景蝉芳得意的说:“要不怎么说你傻呢,放着荀家这样的冤大头不用!”
烟翠听到景蝉芳说荀家是冤大头,“咕咕”的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姑娘,您这个姓氏太少见了,人家一听就会往主君身想,主君毕竟在缗州的官场上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地头蛇了,荀大人能瞒住他帮您换成官契吗?”
景蝉芳“呵呵”的笑笑,说道:“我那好父亲到底是虫是蛇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荀志诚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干脆直接去跳清沙河算了,还建什么桥、升什么官哪?”
“呵呵,”烟翠再次被她的言语逗笑了,“那奴婢就等着收红契了……哎,银梁,什么事儿?”
烟翠抬眼看见银梁在窗外探头探脑的,一副想进又不敢进来的样子,连忙问道。
银梁这才掀开帘子进来说道:“刚刚廊桥进来传话,说是外面来了一位荀大娘子,吵着要见姑娘。”
“吵……这个字用得好!”景蝉芳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吩咐烟翠,“你先出去支应着,可别让她把咱们家的房子给拆了!”
“知道了,姑娘。”
烟翠先去应承,景蝉芳就不着急了,心情好好的等着银梁给自己穿衣梳头。
哼哼,不过是搬个家而已,有必要搞得那么紧张吗?可是秦大娘子硬要配合,她也没办法呀!
要不然,提前跟苏氏通声气儿不就行了?
可她偏不!
堂堂桥梁博士被苏氏吼得像三孙子似的,有机会挖坑不挖,她不是傻吗?
苏氏在外面亮明身份后,就被李段家的请到正堂里来伺候着了,只是由于没有正经的主子接待,脸色臭得不得了。
苏氏等了半天,只等到烟翠这个下人,脸色不禁变得更难看了,话出口也很难听:“你家主子死哪儿去了?赶着投胎去啦?”
烟翠作为下人,自然不敢跟苏氏这样的官家女眷明着顶嘴,只能一板一眼的行礼道:“奴婢给荀大娘子问安,荀大娘子金安!四姑娘因为白天替荀大人做事累着了,刚歇下,可既然荀大娘子来了,她再累也得出来待客哪!还望荀大娘子能容我们姑娘收拾妥当再出来见您!”
苏氏被烟翠这番夹呛带棒的话给气了个仰倒,张嘴即骂道:“小昌妇!你家主子弄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我们荀家的银子去招蜂引蝶……”
“荀大娘子慎言!”景蝉芳一声暴喝,阻止了苏氏的谩骂。
随即从屏风厅堂后面出来,看着苏氏道:“荀大娘子,您大晚上的不睡觉,却跑到我家里来大放噘词,究竟是何道理?”
苏氏“蹭”的站起来,指着景蝉芳说道:“你少在这里恶人先告状!我问你,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为什么要连夜逃跑?!”
景蝉芳脸上顿时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奇怪的问道:荀大娘子何出此言?我买房子搬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逃跑了?
苏氏激动的说:你还好意思说搬家?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景蝉芳的表情更惊讶了:我不是都已经说了秦刚的住处了吗,怎么还会找一晚上?
苏氏没有听出景蝉芳暗指的意思,秦大娘子却听出来了,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景蝉芳立刻矢口否认:秦大娘子可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要不是被你们家那副架势给吓着了,生怕一说出地址、你就会把我抓回去关到地老天荒,我也不会拼死跑出来呀!
秦大娘子立即否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抓您、关您了?四姑娘可别血口喷人!
景蝉芳说:你确实没有亲口说过这种话,可是你指使下人把我团团围住,总不会是想伺候我喝茶吧?
你……秦大娘子一时语塞。
苏氏开口说道:行了!不要再扯这些没用的了!
她在这儿听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被景蝉芳给耍了!要不然,人家能明着“逃跑”,却又暗中指明路径?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