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猜测,可能是因为秦秋兰做了知府大人的妾室,秦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不然秦家如今是白身,想攀上这样的亲事也不容易。
景蝉芳又想起自己曾经“拣到篮子里都是菜”的那些想法,不禁感到汗颜,谁知人生突然就柳暗花明了呢?
吃过晚膳,景蝉芳终于开始做正事了,本来今天晚上的释义题有点难,不像贴经都是死东西,随便瞟一眼就知道对错,有些地方,连景蝉芳自己都还有些拿不准。
可是今天在工地上,荀远桥帮她把这几天积攒的问题全部解决了,所以这会儿改起卷子来速度非常快。
可是等到出题时,景蝉芳又卡壳了,说实话,她这个老师当得有些磕磕巴巴的,因为有好些书,后世都已经失传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现在也没有谁来系统的教她,单靠偶尔请教一下景兴谊或者荀远桥,想要彻底吃透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景蝉芳不服输,她就不信这些书会比编程还难,意思理解不了,那就先把它们背熟再说吧,不是有句话叫做“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吗,没准儿倒背如流以后,意思也就懂了呢?
这样白天工程师、晚上补习老师的生活过了半个多月,桥墩终于砌好了,不是景蝉芳预计的两丈八尺高,而是全部完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意照顾,今年一直没有下雪,工程进展非常顺利。
桥墩砌好那天,荀志诚终于在工地上露了一回脸。
说实话,景蝉芳很是搞不懂,古代这些官们刷政绩都是怎么刷的,就比如荀志诚吧,明明要指着这座桥升官,竟然从开工到现在才来这么一回!
不过荀志诚倒是把“公私”分得很开,平时两个儿子换着来工地,今天就一个都没有来,怕也是担心别人说他公私不分吧?呵呵。
景蝉芳还是第一次见到荀志诚,当她看清楚荀志诚的长相后,终于明白苏氏为什么会那样担心有人抢自己的丈夫了!
本来荀远枫已经长得算好看的了,可是看到荀志诚以后,景蝉芳不得不承认,荀远枫的颜值被苏氏拉低了许多。
景蝉芳看到民夫也有盯着荀志诚看的,不禁有些开玩笑的想,可能荀志诚也是怕有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才会一直不敢来工地吧,毕竟女子可以戴帷帽,男子却不行。
正当景蝉芳思想跑火车时,荀志诚突然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吓得景蝉芳赶紧把头低下来。
要是她跟荀远枫的事情真的能成,那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未来公公,自己竟然盯着未来公公看,真是太失礼了。
景蝉芳心虚的向后面退了几步,装作检查石头打磨情况,低头在那堆石头上查看,半天不敢抬头。
其实景蝉芳完全多虑了,人家荀志诚才没有时间注意她,人家的注意力都在旁边那个年轻人身上,刚才那一眼,不过是例行扫视而已。
但是景蝉芳被荀志诚的颜值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因为要不是她一直低着头,就有可能被那个年轻人发现了。
只要景蝉芳抬起头来看上一眼,就会发现那个年轻人就是那天在葳蕤书院亭子里坐着的那个人,虽然当时隔得远,看不清长相,但是人的身形是不会变的。
只不过因为他今天是微服出行,带的随从少,穿得又普通,再加上景蝉芳只顾着看美大叔,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
景蝉芳远远的看着荀志诚做了一会儿秀,就带着“随从”走了,只留下跪成一地的工匠和民夫。
看到荀志诚走的那么心安理得,景蝉芳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儿豿肉上不了席的味道,人家愿意跪,你糙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荀志诚一个人只赏了半吊钱,就让那么多人跪的心安理得,自己平均一个人十两银子救了三十多个人,人家稍微多磕两个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真是天生不是当贵女的料。
等景蝉芳带着银梁和飞虹从石头后面转出来,工匠和民夫已经散了。
飞雨和飞虹已经“出师”,按照孙曹的说法,她们只是对阵经验少点儿,稍微点拨一下就行了。
这会儿,飞雨出去打听消息了,因为她人长得黑,和工地上这些人又不熟,打听起消息来不会引人注意。
不一会儿飞雨就回来了,禀报道:“姑娘,荀大人说正月初四就要开工了。”
“这么急?”景蝉芳诧异的说,“可是正月初四的时候,应该还会下雪呀?”
可惜这事儿景蝉芳管不了,她就一个管技术的,收工和开工都不是她说了算。
飞雨就更回答不了了,接着说起另外一件事来:“姑娘,刚刚还来了一位贵人,不过荀大人没有介绍他是谁。”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贵人?”景蝉芳奇怪的问。
飞雨答道:“奴婢是从他走路的姿式上看出来的,而且奴婢还发现,荀大人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半低着头的,显然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爱心999ax999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