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狠招,却被景蝉芬用这种恶狠狠的口气说出来,让人感觉有点儿滑稽。
不过柳氏却非常赞同:“就该这样,可别惯着那个老婆子!”
听得出来,柳氏对吴大娘子早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要不是性格使然,景蝉芳直接怀疑,她早就找上门去跟她理论一番了。
但是,柳氏的涵养决定了,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而且柳氏更担心的,是吴铭轩的态度:“你装病的时候,姑爷怎么说?”
提起吴铭轩来,景蝉芬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过分扭捏,毕竟已经成亲这么长时间了。
脸色微红的说道:“他倒是没有说什么,还让女儿不要生气。”
柳氏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欣慰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他跟他那个娘一个鼻孔出气。”
景蝉芬听到柳氏这样说自己的丈夫,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随即又平静的说道:“除非是当着外人的面,否则他从来不会说女儿什么。”
柳氏立即抓住关键问道:“他还会当着外人的面落你的面子?”
景蝉芬见柳氏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其实也算不得外人,就是当着他那些庶妹的时候,会假意反驳我两句。”
这时景蝉芳也听出点儿意思来了:“你那几个小姑子,还在会合起伙来欺负你?”
景蝉芬连忙否认道:“没有的事!她们虽然会时不时的作妖,但是还欺负不了我。”
景蝉芳根本就不信,“那你说说,她们主要是干些什么?”
景蝉芬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又怕柳氏担心,只能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看到我绣东西,说拿去做个花样子,就不拿回来了要么就是在我立规矩的时候,故意说要吃这吃那的,让我给她们夹菜。”
景蝉芳一听,都是小事情,而且看景蝉芬的表情,应该也没有吃亏,就笑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应付的?”
景蝉芬得意的说:“我绣那些东西,不管她们拿去的是什么,我都一律说是给婆婆绣的!”
“哈哈,就该这样,上眼药又不是只有她们会上!”
在婆婆面前上眼药这种事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景蝉芬生怕柳氏生气,偷偷看了一眼。
却发现柳氏嘴角噙笑。
知道柳氏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景蝉芬的胆子就更大了,讲起自己和婆婆以及小姑子相斗的事情来,一套一套的。
“本来一个月也就只有两天会在一起用膳,只要她们不过分,我也就算了,让夹什么,我就夹什么,如果她们实在过分,我就故意夹几坨肥肉在她们碗里。要是她们抱怨,我就说婆婆年纪大了,肥的吃多了不好。而我又刚失了孩子,也吃不下肥的,若是她们也不吃,岂不是就浪费了?”
柳氏含笑道:“这样也好,既说明你孝顺,又会勤俭持家。”
景蝉芬说:“娘说的是,官人也是这样说的。”
景蝉芳听她说官人说的顺口,故意调笑道:“怎么不叫铭轩哥哥了?”
景蝉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不是明着说她们成婚前就有来往了吗?
但是柳氏却没有生气,虽然景蝉芬的行为是有一些不规矩,但结局是完美的。
至于那些让自己急出多少皱纹来的过程,与景蝉芬如今和吴铭轩恩恩爱爱的小日子相比,就选得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所以反而指责景蝉芳道:“就你没规矩,姐夫都不知道叫,刚才又那样盯着人家看,诚心闹笑话,让你姐姐丢脸不是?”
景蝉芳立马为自己辩解:“娘,我那时怕哪天大街上看到三姐夫都不认识,想把人看清楚一点嘛。”
柳氏笑骂道:“就你爱强词夺理!也是你这个从不讲规矩的人,成天往外跑,要不然,哪有机会遇到什么陌生男子?”
景蝉芳笑嘻嘻的说:“女儿这叫防患于未然,不然哪天与三姐夫打起来都不知道。”
景蝉芬在旁边补刀道:“没事儿,四妹妹不讲规矩也不要紧,反正官人是个讲规矩又老实的,轻易不会和人起冲突,尤其是陌生女子。”
“对,只爱帮陌生女子捡帽子!”景蝉芳针尖对麦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