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说的我懂,但是我该具体怎么做呢?”无俦神情苦恼,这些日子显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老僧从包裹中掏出一本经书,递给无俦:“施主与佛有善缘,我特赐你楞严经一本,助你除魔。你可细细品读,领悟之时烦苦皆去也。”
无俦手中接过经书,心中却仍是执迷:“大师,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那样岂不方便?”
老僧摆手苦笑:“除魔之道,只可引领,不得代劳。施主需自性觉,禅定慧足,自生喜乐!”
“谢谢大师指点,我一定会好好参悟的!”无俦如视珍宝般捧着楞严经,经书的外皮已经发黄,想来此书已经伴随老僧多年。
突然,老僧闭上眼睛,虚拳化竖掌,抵于胸前,气沉丹田,舌舞唇静,悠扬地诵着佛经,声音沙哑低沉。
周遭的草叶树枝亦随之开始颤抖,西北刮来的凉风霎时止息了。
滚滚水声不见闻,喃喃佛经萦绕耳。
“啊”无俦的脊背感到椎骨般的疼痛,而且疼痛犹如这滚滚地黄河,绵延不断。
他耐不住疼痛,伸手去捂双耳,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那诵经似有神力,竟可穿透一切阻碍,一言一字不差地传入他的脑海中。
“大师,别念了!”无俦疼得满地打滚,不住地哀嚎。
那老僧也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诵经的频率反而更加急促。
随着节奏的加快,无俦不单是脊背疼痛,从脑袋至脚趾,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痛。
任由无俦如何挣扎,终是无济于事。
过了一碗茶的时光,老僧终于停止了吟诵。
周遭的环境再次恢复如初,无俦如临大劫,满身大汗,粗喘不止。
老僧睁开双眼,放下佛手,肃然问道:“施主可好些了吗?”
无俦挣扎着站起身,余悸未消地答着:“大师切莫再念了。你不念我就无碍,你一念我就浑身疼得要死!”
“那你心中是否还愁闷?”老僧捻着佛珠,慈眉笑脸。
“哎好奇怪,我的心里空寂寂的,反倒很清静。这是怎么回事?”无俦惊异地瞄着老僧,茫然拍打着身子,痛感全失。
“刚才我诵念般若波罗蜜,但凡心中有妄念或定力不足者,必会感到全身疼痛。其实,我是以佛法为你驱逐心魔。
心魔与你混为一体,我为您去心魔,你必然疼痛。
不过,这一次诵经不足以消除你的心魔,只是暂时压制住它。
最终何去何从,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修行!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我现在好多了。”无俦长舒一口气,倍感精神振奋,“大师可否传授我你刚才所念的般若波罗蜜?”
“般若波罗蜜有利于施主驱逐心魔,贫僧自当无所保留。不过,贫僧也有一件事想劳烦施主,不知道施主愿不愿意?”老僧一面说着一面取出般若波罗蜜心经。
“大师,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老僧望了一眼受伤的女子,缓缓转过头来:“施主能否替老僧医治好这位姑娘,待她痊愈之时再离去么?”
无俦本就想好事做到底,可他疑惑老僧为何要替女子求助,故而不解地问:“大师与这女子相识吗?”
“初次蒙面,素未相识。”老僧摇摇头,念着佛珠。
“那大师为何要替陌路人求助?”
老僧手指涛涛黄河,笑而答曰:“施主尚能舍命搭救这位陌路女子,我佛慈悲,又岂能袖手旁观啊!”
“大师请放心,即使您不说,我也会救活这女子的!”
“阿弥陀佛!贫僧果然没有看错施主。呶这便是那般若波罗蜜,施主每日吟诵三次,非但可以驱逐心魔,还能大幅提升施主的内功修为。”老僧将般若波罗蜜的心经交到了无俦手上。
“施主保重,贫僧告辞!”老僧转身欲走。
“大师请留步!”无俦摇晃心经,猝然呼唤。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