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历二十年八月初,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如果朱以歌还没有到的话,那么就在这两天将会开闸放水了,届时不光残局无法收拾,而且水淹也很容易淹到自己,所以巡抚叶梦熊很是着急,这几天就连白头发都长出了不少,此时大帐之内,看着巡抚叶梦熊如此着急,下首落座的李如松在座位上冷眼旁观着,距离约定放水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届时如果朱以歌还来不了的话,那么直接证明了自己比这个酸丁的计策强上不少,到时候贻误战机的责任可就不在自己了,正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帐之外一阵喧嚣,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叶梦熊彻底被外面军营的喧闹声惹恼了,当即黑着脸就冲出营帐,还没等发火眼前的景象彻底让叶梦熊惊呆了,之后没有了刚才的恼怒只有无尽而来的欣喜,只见进入军营的的乃是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却队形严谨,纪律森严的精锐大军队伍后面随之而来的则是疲惫的炮兵和民夫们推着的各种重型大炮,答案呼之欲出,没错这知道再紧要关头到来的大军正式行军一个月的朱以歌部队了,这次的行军又何尝不是一种练兵呢,本来之前行军宿营训练最远也没超过北直隶一代,而这次打破了极限从天津至宁夏2000里的路程每日平均行军80里整整一个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时的大军较刚出发时少了一股朝气,但是却多出一股彪悍之气,光是此行的练兵就收获不少。
当下叶梦熊看见朱以歌等一众天津军将领向着大帐叶梦熊处走来,也顾不及自己的上官威仪了直接迎上了这个在紧要关头为自己解围的后生,直接拦住了朱以歌等人的行礼,此时叶梦熊打量着朱以歌恭谨谦卑,全然没有一般武将的那种跋扈飞扬,心想:“不愧是出身皇族太祖子孙浓眉大眼身躯挺拔,虽然是远枝,到底是宗室血脉出身,照一般的武将强上的不只一星半点儿,嗯”此时叶梦熊越看朱以歌越看越满意,就像是老泰山看女婿一般,看的朱以歌直发毛,而刚才还冷眼旁观的李如松忍受不住尴尬打破了这种气氛,说道:“朱老弟,老哥这里有礼了,多年不见朱老弟越发的英武了,反观老哥我年近五旬须发斑白,早已不复当年之用哇!”这李如松说的话倒是半真半假有些责怪朱以歌来的不是时候叫自己下不来台,这个老小孩朱以歌也不必跟他计较,更何况朱以歌本来就和辽东将门山西麻家将门利益关系最为密切,此时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更何况当初去辽东买马还是朱以歌占了便宜管李如松七旬老夫李成梁称呼伯父,要不然以李如松这岁数都能当朱以歌的父亲了,所以朱以歌也是哈哈那么一笑就着过去了。众人见朱以歌能如此左右逢源两不得罪,一众人等顿时心生好感,开玩笑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朱大粮神还带了不少的支援大军所需的粮草辎重,谁能不对他心生好感呢
大帐之内,从新举行的军事会议随着朱以歌这支精锐的生力军到来开得简直是神仙会议,各种矛盾也随着解开。什么?缺粮草,来吧朱以歌带来了粮食土豆管够撑死都不管,哦还有新研发出的仿制后世拿破仑时期罐头,肉类水果的都有,什么?缺火力,这还叫事该干嘛就干嘛去,传令兵一到,大炮立刻伺候着。什么?攻城缺人手,这个你可以滚蛋了,要你们干啥吃的020020xs
所以反正是随着朱以歌部的到来,这支平叛大军的士气又重新回到了最高点,这头是高兴了,但是城内的哱拜叛军日子缺难过了,谁知道大明朝的大军那么坚挺,平虏堡死守不退不说,就连蒙古援军都飞不进来,眼看着城内战死的战死,饿死的饿死,机会快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知道外面的明军大营就跟抽风似的竟然整整一个晌午欢呼声不绝于耳,此时城内哱拜等人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定时大明朝的援军又到了,我靠,这大明倒地有多强,已经来了十万了还来援军,至于这么死磕吗?我只想割据而已这都不行!!!此时刘东旸和哱拜的心情应该就是这种吐槽了吧。其实如果按照之前的大宋后期来说打不过你,给你岁币,给你土地,只要你称臣服个软就行,这群蒙古人的思维还以为大明朝是大宋呢总以为中原王朝都是一副德行,看来大明200多年来还是没有给这帮蒙古人打疼,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祖先是怎么被一个安徽的农民赶出中原的了,大明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在中华五千年以来的历史里,大明朝无疑是骨气最为强硬的一个朝代,就是崇祯帝本来有数次机会可以去南京守住半壁江山,但是他还是依然选择了殉国,中华历史上壮烈殉国的亡国之君又有几个?大明朝最后的一道诏书则是崇祯帝留给李自成的遗照曰:“朕以发覆面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贼可任分朕尸,勿伤朕之百姓一人!”如此悲壮的诏书可以见得,整个大明面对敌人就没有一丝妥协的意思,君不见当年的土木堡和俺答之乱几乎能覆灭大明,而大明却依然如此的坚挺到现在。如果刘东旸和哱拜等人仔细的研究下大明朝历代的历史,那么也就不会想当然的去叛乱了。
眼看城外大明朝又增添了不少的援军,看来已经透出了一丝丝毫不妥协的意味,这也令城内的叛军士卒紧张不已。当第二日城外的十万大军从新抖擞整齐划一士气高昂的列队在城下时,城内的叛军就已经有一丝丝动摇了,心中不断地自我安慰着:“嗨这有啥?城墙那么高大在精神饱满有啥用呢?你们这群送死的绵羊!!!”城墙上众多叛军心理不断的安慰自己甚至大喊了出来,以图对对方的蔑视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压抑。
“嘿嘿这群大傻,等会有你们哭鼻子的时候了。”刘以生用单筒望远镜望着城墙上的众生百态嘴角露出一丝丝冷笑道。果然随着朱以歌的点头示意,这次熟练火器的刘以生开始挥舞令旗,当下所有的炮兵阵地的各种重炮掀开了炮衣,露出了它们狰狞的面容,此时城墙上的叛军士兵们才彻底傻眼了,这种口径粗壮的大炮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过,这辈子见过的所谓的大跑就是甘肃的神炮营了那些炮之前也见过没啥威力,听个响儿。可是这么又粗又长的大家伙,真不知道摇摇欲坠的城墙能不能程度住而且还是不只一门,整整数来25门大炮,城墙上的守城的叛军小头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尴尬的口水,此时炮兵阵地已经准备就绪,各部围城官兵早已各就各位,只等着攻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