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哦一声:“对了,你说我要是回了京城,满身伤,子萱会不会笑话死我?”
南宫承煜皱眉道:“回了京城就不要乱跑了,也别想着去宁王府了。”
谢轻谣大掌一拍,忘记自己身上带着伤了,痛的直叫唤,她道:“我不去找她,那她应该也会来看望我吧?”
“宁王被外派,宁王妃在京中将皇后宫中的玛瑙瓶打碎了,皇后虽未惩处,但宁王妃之后也不会多出门了。”
谢轻谣皱眉,她叹口气,诶一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仔细?这都是后院之事吧?”
南宫承煜道:“不过是信中说起宁王,有人提了一句而已。”
谢轻谣点头。
患难姐妹花啊。
皇后娘娘脾气大,这个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经历过的,秦子萱现在禁守府门,而自己也被困在官府,同病相怜啊。
晚上,谢轻谣快要入睡时,轻轻道:“明日……他们就要来了。”
南宫承煜柔声道:“委屈你了。”
谢轻谣笑笑:“哈哈哈,睡啦睡啦。”
……
“大人,下面人可是看见了宸王殿下将人杀了,之后又带走了柳护卫。”
丁御史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兰花,笑一声:“是么?”
“大人,都要两天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要人了?再者……那两个死了的狱卒就这样白白死了?”
丁御史淡淡道:“死了一两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用这种事去找宸王的麻烦?糊涂东西。”他将手里的茶盏缓缓放下,“但人,我们确实真的要去接了呢。”
小厮站在一边,忐忑道:“大人……宸王要是不放人怎么办?”
丁御史带着笑意道:“不放人?宸王可不敢啊。本官手里可是有着能压过宸王的一纸圣书,宸王要是真的留人,那就不是与本官作对,而是与圣上作对。”
小厮在一边会意了,应声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
这一天,正是午时,谢轻谣也是穿戴好了,静静地坐在屋内,只听外面传来叫喊声。
莫真去开的门,只见丁御史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莫真很客气的说道:“丁御史安好。大人有过吩咐,小院不得外人前来。”
丁御史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喝斥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护卫,有什么资格站在本官面前说话?”
莫真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心中本就有怒火,加上刚才,立刻欲意上前一步,却被后面一声:“住手。”震的咬牙放下了手,但眼神却还是狠狠的盯着丁御史。
南宫承煜款款走来,负手而立,淡淡道:“丁御史带着这些人来本王的院子,真是好大的气势啊。”
丁御史随即笑着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殿下,官府丢了人,这消息说出去也是没有脸面啊。”
南宫承煜轻轻扫视一眼他:“本朝滥用私刑是何种惩处?”
丁御史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自然应该判罪,根据轻重惩处。”
“本王的人交给了你们,却带伤而归,险些命丧牢狱。”
只是一句话,丁御史微微眯眼,站定,笑了笑:“殿下的意思是,柳护卫在牢中受伤了?怎么会这样呢?殿下,下官可全然不知啊,定是那些糊涂东西动的手!”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小厮,怒声道:“去!将看管牢房的人找来!本官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敢这般放肆!”
小厮被骂的往后缩了缩,连忙应声,下去将人带了上来。
南宫承煜站定,目光清淡,但却看的丁御史浑身不自在。
丁御史上前一步:“殿下放心,下面的奴才不懂事,下官必定好好教导,但柳护卫在狱中有伤一事,下官确实不知,这次必然好好问责,断不能让此事再出!”
也不用等丁御史将话说完,那边就已经将牢头压了过来,牢头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有些惶恐,连忙叩首道:“大人们饶命大人们饶命!”
丁御史上去,冷冷瞧着:“就是你这个糊涂东西让人打的柳护卫?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
牢头看了一眼丁御史,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南宫承煜,低下头去,停了片刻,随后哭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是柳护卫先动的手!您不信去看看下面的狱卒,他也是浑身的伤痕啊!我们上哪儿说理去!都是他的错!怎么还变成我们的事情了!?”
“哦?”丁御史不痛不痒的哼了一声。
牢头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大人!您不信的话就叫那个狱卒上来,他叫常庆,您带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常庆很快就被带上来了,他身上被牢头抽的哪几鞭子痕迹还在,丁御史一看,转身对着南宫承煜笑道:“殿下,您看看。”电子书坊x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