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卿也有些懵,这玉佩是洪公给的,看来那个所谓得罪不起的金玉子掌柜便是洪七窍了。潘月卿接过薛管事恭恭敬敬递上来的玉佩,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未及开口,邹迎若便不可置信指着潘月卿道:“不可能,金玉子的掌柜是我父王都查不出来的人!薛管事,她的玉佩定然是偷的捡的!”
薛瑛的脸色突然一沉,他自然是知道潘月卿不是掌柜的,但这玉佩着实是掌柜的身份象征,既然掌柜的能将玉佩交给这位小姐,那就证明,这位小姐跟掌柜的之间有深切的关系!
邹迎若看着薛瑛的面色,认定了潘月卿得到玉佩的手段定然不光彩,当下朝着潘月卿得意洋洋道:“我看你是招了吧!让潘相知道养出一个窃贼一样的女儿,他脸上也无光!”
“邹大小姐,你搞错了,”薛瑛脸色依旧是阴沉的,只是却不知对潘月卿而是对得意洋洋的邹迎若:“我们金玉子的规矩就是认定玉佩,有玉佩者便有资格调动金玉子的资产。等同于是掌柜的,而且我们掌柜的身边高手不少,要偷只怕是有命无回。”
“薛管事,原来金玉子卖的不是信用卖的是工匠的手艺啊?”潘月卿在薛瑛的招呼下,缓缓坐在一软垫太师椅上,眼神微瞟过邹迎若和那婢子,轻笑一声:“什么时候金玉子还强买强卖了?”
“潘月卿!你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你是什么人物我还不知道吗?!”邹迎若看着薛管事的架势,她从来没有在潘月卿跟前这样丢脸过!她指着潘月卿扬着声朝着身边的贵族子弟们道:“她!你们以为她为什么被送去乡下!她谋害潘府的刘夫人!害得刘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此人心胸狠毒,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金玉子的掌柜!”
“我当然不是。”潘月卿无惧其他的目光,虽然当下没有人胆敢开口,但是她清楚看见那些贵族子弟看自己的眼神早就变样了,当下轻笑一声:“我既然能得到金玉子掌柜的赏识,那自有其中道理。而且,我们潘府只有先夫人苏氏,是老定远侯独女,而邹大小姐嘴里说的刘夫人,我并不认识,我只认识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的妾室刘氏!如今正被送到乡下老家去幽闭十年!”
方才那第一个接过玛瑙的贵族少爷朝着邹迎若嘲笑出口:“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潘相迎了新的夫人办了喜事!再说妾本来就是奴才,生出来也是庶子,人家潘小姐是正儿八经的嫡女,犯得着害一个妾嘛!”
看着邹迎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又听见身边人七嘴八舌议论,并且基本上是站在自己这边,潘月卿嘴角带着讥讽:“怎么?邹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刘夫人?”
“走!”邹迎若愤恨不平扭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朝着潘月卿笑道:“潘二小姐,安北王妃诞辰上,希望你也能像今日这般得意!”
潘月卿嫣然一笑,而后点了点头,目送邹迎若出去。待邹迎若等人离去之后,潘月卿抬眼对上此前想要强买强卖的婢子,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薛瑛心领神会,不等潘月卿开口便朝着身边的小厮一摆手。那婢子口中喊着“饶命”但不得任何怜惜地被拖出去了。
不过一会,只听一声扑通落水声,尖锐的求饶声就此消失,薛瑛朝着潘月卿笑得真诚:“小姐,请随我去三舍里雅座品茶可好?”
三舍里!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直了眼睛,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权贵高足,若无邀请就别想进去的地方。据说以前有一位王爷想要硬闯,无果之后回到王府便神志不清了,而且这件事状告到了陛下跟前,都是不了了之的!
金玉子掌柜的背景也就是自那时候惹人纷纷猜测。
潘月卿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跟着薛管事离去,她才发现原来二园的八角形状接缝里各有暗门,这八个暗门暗合卦象,只能自生门进去。潘月卿跟着薛瑛走过一路是鸟语花香,正到了一个花园上提匾额三舍里。186186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