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往村东头去的李秋,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最东边那间孤零零的石头房里,房子的窗户正对着月亮,屋里亮堂堂的,灯都不用点。
李秋刚推门进去,就被门后窜出来的男人抱了个满怀,噘着嘴就往她脸上亲,“好秋儿,你可想死我了!”
“死鬼!我是欠了你张流的了,这么着急干啥?这才什么钟头,时间还早着呢!”
话虽这么说,但李秋还是半推半就地关上门,解了衣衫搂着男人上床腻歪去了。
要说这张流,也是靠山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二流子,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是调戏妇女,就是抓鸡撵狗,小偷小摸小赌小闹一个没落下,要说打也没少挨,可架不住脸皮厚筋骨硬,整一个村子里的癞皮狗子。
不过,自打李秋嫁到金家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和张流勾搭上了,三天两头往张家里跑。
好在李秋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晚上过来,才没有被人发现。
欢好过后,张流缠着她不让人走,李秋又抱着他胡来安慰道:“我家里那小姑子还有事儿呢,可别耽误我了。”
“你要把你小姑子送哪儿去?”张流知道她没安好心,挤眉弄眼笑道,“反正也是便宜别人了,不如便宜便宜我。”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李秋嗔笑着拧着他的耳朵,张流这才求饶撒手,“我这不是说笑呢嘛!你快去忙你的,我再等你过来。”
又一番痴缠以后,李秋才拢了拢衣服,离开。
回到金家,她疾步跑回柴房,见里面麻袋已经系上了,忍不住夸道:“我妹子做事就是放心!”
她拎起麻袋扛在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让李萍恼火。
看着挺精瘦的,怎么这么重?真是头猪!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算着时间把人送到了赵猛家。
走一路,李秋就骂了一路,一想到日后就见不到这丫头了,心里止不住欢喜。
到了赵家,赵猛早早地等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迎了出去,搓搓手接过袋子,奸笑道:“这事儿可谢谢你了,钱没白花!”
“咱可说好了,人给到你了,往后去不许再找我。”李秋压着麻袋,和赵猛说清楚。
赵猛猴急得很,背起麻袋,转身进了黑灯瞎火的堂屋,摆摆手道:“行,人来了就行!我得赶紧去办事了,不然再等等,三孩子都醒了。”
得了他的话,李秋这才勾起唇角阴狠一笑,转身回了金家。
第二天一大早。
金大伟从堂屋起身,探头看了看炕头,李秋在床上睡得香甜,他这才一瘸一拐地跑去柴房,想接妹妹回来。
推开柴房的门,除了一床被子,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金玉碗活生生的人了。
“老丫头,老丫头,你去哪儿了?”金大伟压低嗓音叫着,没有回应,他只能拖着残腿走回去,摇醒了正在睡觉的金姜氏,“娘,老丫头咋又不见了!”
“什么?昨晚不说还在的啊!”金姜氏赶紧穿上衣服,跑到柴房踮脚看,果真没有人。
“大清早的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昨晚和张流欢好,李秋正浑身没劲,听到外面的动静,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着。花恒书院huaheng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