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碗才走没多久,朱应就慌慌张张地来到后院,发现人不见了,急忙去找长乐。
“二少奶奶人呢?不是来后院了吗?”
长乐探头看过去,果然没见人影,挠头疑惑:“刚才我还见她坐在长凳上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你赶快去药膳庄或者容胭阁找找,找到了务必让她来找我!”朱应又气又急,前面还有病人等着,吩咐完便回去坐诊。
看着朱大夫匆匆来,又匆匆离开,长乐挠着头不知所为。
二少奶奶不是怀有身孕吗?怎么朱大夫和他看上去都不大高兴呢?
想归想,长乐还是连忙跑去药膳庄找金玉碗,却扑了个空,容胭阁里也没见着人,赶忙跑回慈济堂汇报。
另一边,金玉碗离开了慈济堂,便叫了马车,径直往顾家走。
眼下日子悠闲,王琴华无事可做,正在院子里侍花弄草,见金玉碗一脸犹疑地走进来,神色不大对劲,担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让人欺负了?”
她虽不在并溪镇,但顾德源回来便会告诉她镇子上发生了什么,因此王琴华对镇上的事情有一些了解,知道容胭阁最近有麻烦。
再见到金玉碗这番模样,心里更加担心。
“娘,”金玉碗轻轻叫了一声,思索着该如何和她说这件事。
这个孩子她决计不会留下来的,但王琴华也绝对不会同意她利用孩子。
想着这事儿,金玉碗下意识地抚上了腹部。
王琴华是过来人,看见这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眼中迸发出惊喜,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你这是……怀了?”
“不是。”金玉碗突然改口,愣怔着叹声,“虽然不是怀了,但朱大夫诊出来也是滑脉。”
“没怀怎么会是滑脉呢?”王琴华有些失望,好奇地问道。
虽说没想过金玉碗会这么快怀孕,但这个消息还是让王琴华蓦然惊喜,现在又陡然落回地面,说不失望是假的。
“滑脉是一种脉象,有许多种情况都会出现,咱们女儿家身子不爽利也是滑脉。但知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王琴华的话突然提醒了金玉碗,她一边解释,一边在心中算着日子,若真是怀孕了,这日子也对不上,想来是朱大夫着急弄错了。
这么一想,金玉碗的心就安了下来。
她解释半天,王琴华也听得是一知半懂,末了才追问:“你可是身子不爽利?要不这两日就先别去镇上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没事的,娘。”金玉碗牵着她的手到院中藤椅上坐下,柔声道,“方才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想问问娘的意见。”
她附在王琴华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瞥见她一脸震惊,金玉碗就知道王琴华不会同意。
“这怎么行?哪儿有人孩子还没个数呢,就先诅咒自己的?我不同意!”王琴华撇嘴摇头,死活就是不答应。
“娘,可若不这么做,咱们就一直要受制于人。我们在并溪镇,出了事互相还能帮衬着,那相公呢,他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还要牵挂家中人。”
“您不是也说了吗,京城是个吃人的地儿,您就忍心相公受此折磨吗?”
金玉碗带着哭腔,哽咽着差点落泪。
“那也不能咒你呀!”王琴华为难地看着她。
“咱们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见她担心自己,金玉碗心情畅快许多,“为了咱们不受人牵制,做什么我都愿意!”
而现在,就连对付李维忠,她都要考虑再三,顾这顾那。
这种被束缚手脚的日子,金玉碗实在受够了!迅读网xun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