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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交心  福贵此刻有意无意间笑颜如花,神清气爽,仿佛寒冬腊月的花骨朵遇见春天般兴高采烈,或者冰河里的枯木又逢春,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开心而幸福。有人说“恋爱可以让女人智商变低”,同样的这个真理同样适用于福贵,他此刻就有些得意忘形,或者陶醉的幸福中的男女都因为兴奋而变得活波,此时福贵脚步轻快,身轻如燕,踩着碎步,一路小跑地就回到了宿舍,此刻南海就像是知道是他回来一般,幽怨地抢先打开了门,吓了福贵一跳,随后福贵发现南海用幽怨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随后转为疑惑,孤疑,随后又变得兴奋,因为他隐隐约约发现了他的不同,整个人变得喜气洋洋,按理说竞选失败的脸庞上不该有这种兴奋的神色,难道是他又成功了?南海在心里面很快地否定了这个猜想。福贵看到南海那种神情,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道:不好,得意忘形了,会不会被这个小子发现了什么,会不会是楼下的亲吻被他看到,南海发现福贵的面庞由红转白,后又转青,一时变换了几种颜色,搞笑的是他们都默不作声,都不知道彼此都了解到多少内情,如果有内情的话也是南海头疼,因为他今天与吴娜破了身,或者说偷吃了禁果,所以才患得患失的模样,不过防护错失了做了,就是暗暗懊恼自己大意。福贵这边也不知道南海郁闷的原因,只是处于恋爱中的他大脑缺根弦,往常他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们两人就像古代的剑客般试探着对方,又像谍报人员相互隐瞒着什么,谁也不想现在打开心扉,分享各自的苦恼与快乐。最终还是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南海败下阵来,低声幽怨地说道:大兄弟,我今天太背了,因为我们差点犯了忌讳,还好最后关头我灵机一动,退了出来,要不然你就多了个侄子,其实福贵早就知道他和吴娜同居了,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所以对于他们两人经常一起出去幽会也不惊讶,今天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发展还挺快的,最另福贵惊讶的还是接下来的话语。南海认真地沉吟道:我今天二十有四了,已经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这些年也遇见了几个姑娘,玩也玩累了,就想安分点过日子,最后还是娜娜适合我,所以我打算过些天就和她领证登记结婚去,也算对于这段日子的爱情有个交代,当然这事我还没有告诉她,打算给她个惊喜,也不知道她会咋想。也许会惊喜连连,也许会惊愕哑然吧!南海眼睛里深情地都是对于吴娜的爱恋和情意,此刻福贵才从南海和吴娜身上体会到从爱情升华到感情的结晶,那是职责与担当,那是成全与温暖。也让福贵开始第一次站在爱情的高度上思考人生与价值,目前他最要紧的还是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和修养,或者说文凭现在相当主要,是他升职和实现理想的敲门砖,也是他承诺任静幸福的敲门砖,所以目前他目标明确,路途单一,那就是尽可能顺利地完成学习任务和学业,然后利用工作好好挣钱养家,目前还有个职责,那就是尽力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得任静幸福,毕竟她能委身与自己结为连理,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也不是说他底子不好,没有潜力,而是起点太低,需要奋斗的道路漫长而且艰辛。福贵也开导着好兄弟南海,他认真地沉吟道:女人最幸福的莫过于找个心爱的人嫁了,吴娜这么钟情于你,我相信你们是幸福的,福贵真心地提他们祝福,因为他始终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话。随后他们两兄弟掏心窝子地说着知冷知热的话语,顿时感觉场面温馨了不少,临了时南海语重心长地说:我感觉你和任静挺般配的,不要畏惧世人的眼光,若有可能尽力去争取,我能感觉到你们之间有戏。福贵听到这些话语,暗暗嘀咕道:好吧!其实到目前为止,他都感觉与任静相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还真怕南柯一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尽量使得自己变得清醒,不至于最后空欢喜一场。此刻夜已深,明净的银盘高挂在天空,仿佛是任静的笑脸,可望而不可即,清冷高贵,冷艳脱俗,半开的玻璃窗户上涌进来阵阵冷风,使得福贵此刻格外的清醒,遥遥地望了一眼任静休息的宿舍窗户,素静的银辉倾斜在玻璃窗户面上,反射出阵阵银彩,耀花了福贵的眼睛,仿佛广寒宫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洁白柔和,虚幻而味美。福贵也就着银白色的月光,含笑而眠。清晨,窗外涌进来阵阵的湿气,混合着泥土的腥土味道,漫过窗台,激灵灵地扰乱了福贵的清梦,窗外天色有些昏暗,冷冽的风拍打着窗户,零星的雨滴拍打着玻璃,与啾啾啾的鸟鸣声一道穿墙而过,粗实的大腿夹着被子而睡的福贵被初秋冰寒的天气冻醒,不由紧了紧身侧的被褥,闭着眼睛微微眯了会,随后显现的是黑亮的眼睛,抬头侧过身子,看到南海平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地摆成太字模样,机灵地把自己裹得像五月的粽子,粗重的呼吸声噗嗤地随着节拍发出响音,丝毫没有被淫雨霏霏的气候条件所干扰,依旧昏沉地做着美梦。福贵伸着懒腰,脚步慢慢挪移到窗户前,略微关小了一些窗户的缝隙,窗外游离的风混合着雨滴拍在他脸庞上,略微有些冰寒,不过清新的空气大量地进入他的胸肺,置换着隔夜的浊气。楼下的庭院里一夜之间不知风吹雨打了多少片金黄色的叶片,满满地铺了厚厚一层地毯,唯独粗壮的槐树光溜溜地横躺在庭院里,落了一地的星星,庭院里栽种着三五颗紫色的菊花,像伞盖一般释放出狭长的丝带,卷缩着,伸展着,花心微微垂落,裹带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娇艳的紫色蘑菇般娇艳。远处雾霾蒙蒙,水汽阵阵,远方漫山的松柏依旧苍翠欲滴,挺拔直立,不像杨柳开始衰败起来,片片枯黄的落叶凋零,渲染了秋的凝实与萧索。福贵简单地洗漱之后,穿着间加绒的外套,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迎着冷雨凉风出门而去,穿过街巷尽头,来到还算繁华吵闹的街区,买了一些早点,尽管现在时间还有些早,但是街道雨天照样有按时出摊的商贩,尽管没有晴天时那么齐全,但是好在略胜于无,福贵为任静买了一份小米粥,三个香菇白菜包子,为另外的两个女孩买的煎饼果子和白米稀饭,谁让自己没事献殷勤呢,尤其是需要满足任静的口腹之欲,当然不能忘记她的死党,好关键时刻为自己出力不是。为南海买了一些水煎包,和一盒纯豆浆,为自己买了一个菜夹馍,一杯白米红豆稀饭,然后缩写脖颈,打着雨伞,脚步匆匆地离去。还是按照约定,事先把早点放在她宿舍门口,随后轻轻地敲打三个,转身离开,随后穿着粉色加绒睡衣,睡眼惺忪的任静,胸前顶着加菲猫的她悄悄地抓起早点,把脑袋飞快地缩进门缝,仿佛做贼一般心虚,不过从她稍纵即逝的面庞颜色来看,一直隐隐约约荡漾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仿佛三月的百合花般艳丽纯洁。福贵即使没有看到任静那俏皮机灵的模样,也能猜测出面庞上露出淡淡的羞涩和红晕来,随后他进门,叫醒了睡的跟死猪一般的南海,让他起来吃饭,南海被福贵从温暖柔软的被窝里拉出来一脸的幽怨,随后突然想起今天该自己买早餐了,顿时“哎呀”怪叫一声,突兀地吓了福贵一大跳,福贵抱怨道:你小子能不能大清早的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南海猛地从床上弹跳下来,咋呼道:今天该我值日呢,这下死定了,娜娜肯定又要埋怨我不靠谱了,咋办呀!都怪昨天睡的晚,哎呀妈呀!这可如何是好呀!福贵听到他怨天尤人的话语,顿时噗嗤地笑出声来,南海顿时被他无情无义的表情打败,只见福贵抬起大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仅仅给他看了自己买的早餐,南海脸庞上此刻表情精彩万分,有感激,有兴奋,有埋怨,有庆幸,同时有种深深的感动,福贵打量着南海脸庞上的表情仿佛戏剧里变脸一般精彩,故作高深地说:小样,别忘记给我报销哦!原来他们五人居住的宿舍,为了方便清晨多睡会觉,所以决定每天由一个人专门买早餐,其他人就可以多休息会儿,今天不巧轮到南海,迷糊大意的他倒头就睡,错过了定时的早餐时间,幸好被福贵补救,于是他才能得以解脱,不会受到女孩子们集体的讨伐,也算是侥幸地逃过一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