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银月如钩,森林浩瀚如海。
一道人影在森林上方快速地飞行。
他左手托着一个大瓮,丝毫也不显吃力。
他落在一座高山之巅,放下了大瓮,回首看着身后不远的树林,声音淡淡地说:“天红,是你跟着我吗?你回去吧,我喝完了酒也回去。”
听这说话的声音,他竟是那些白袍人的主帅。
树林里走出一个人来,却是盘古玄。
主帅平静地说:“你竟然能从天红的手底下逃出来,看来还真是个高手呢。你要是以为我也杀不了你,你就错了。不过,我今夜不想杀人,只想和朋友喝些酒。你要是也想喝酒的话,就过来吧。”
他说完猛然抬头,向天空发出一声长吟。
他的吟声从鼻孔发出,雄浑激越之极,使得空间颤抖,夜风嘶鸣。
森林间栖息的鸟雀在啸声中群起而飞。
主帅吟罢,一掌拍碎了大瓮的封口的黄泥。
他的手一晃,掌心多出三个大碗来。
他在瓮中舀出三碗酒放在山石上,对盘古玄说:“这是东海青煞酒,你来尝尝吧?”
盘古玄走过来,说:“酒这种东西,我很久不喝了。就是饭,我也很久不吃了。”
主帅说:“哦,原来是个辟谷的道士。你就算能活一千年,一万年,不吃不喝又有什么意思?”
他一仰头,干了一碗酒。
酒浆穿喉入腹,主帅啊地长声呻吟,似乎那酒十分辛辣又十分美味。
他正要干了第二碗时,远处传出一声呼啸。
那啸声短短地发了一声,但转瞬之间,啸声仿佛打滚一样轰轰飞来,而且响声越来越大,直如风雷滚滚,震耳欲聋。
那啸声使得狂风扑荡,树木乱摇,森林里百兽哀鸣,四处逃窜。
主帅噫地一声吟唱,吟唱声和呼啸声相交融的一刻,高山之巅轰然一震,霎时间风平浪静,鸦雀无声。
但听得哈哈大笑,一个黄袍大汉手执一只黄铜大鼎,上得山来。
主帅迎接他,说:“黄赢兄,你来晚啦。我已干了一碗。”
那叫黄赢的大汉笑着说:“天生兄也太性急啦,你怕酒不够喝的吗?”
他放下大鼎,揭开了鼎盖,说:“你看我带的这些下酒菜行不行?”
那铜鼎内满满都是禽脯兽肉,喷香扑鼻。
那叫天生的主帅把酒递给黄赢一碗,说:“你先喝一碗酒。”
黄赢接过酒碗,看了盘古玄一眼,问:“这位道长不喝酒吗?”
天生说:“这位盘古玄兄好像正在辟谷修仙呢。”
盘古玄盘膝坐下,说:“酒是不喝啦,我看你们喝应该会很有趣。”
黄赢干了一碗酒,说:“天生兄,这酒好像比上次更醇厚了呀。”
天生说:“上次我带了二十斤酒,你说我小器。这次让你喝个够。来,咱们连干三碗再说。”
黄赢陪天生连干了三碗,向瓮里看了看,咂舌说:“这里足有一百多斤酒吧。”
天生微笑说:“二百八十斤,连瓮五百二十多斤吧。”
黄赢摸了一下额头,说:“我上次就喝多了,回家睡了一天。这次恐怕连家也回不去了。”
天生说:“我看你上次丝毫没有醉意呀。你是喝得太急了。这回我们慢慢喝,我不会让你喝醉的。”
两人并肩坐下一边慢慢喝酒,一边吃些肉类。盗墓a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