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乌黎微抬的那一只手像被凝固了一样,良久良久都没有向前,也没有落下。
最后,乌黎目光如毒地刺穿倒地嘴角挂着几滴鲜血的阙同,愤懑甩袖而出。
“哼,堂堂一个护卫,还需要公主维护,简直有头有脸、脸耻甚及!”
柴泠忍着泪,不去看乌黎满腔愤恨的背影,也将乌黎不仅讽刺他,也讽刺她的厉言抛掷脑后。
她上前,扶住阙同,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
“叩叩叩”
童彩灵晕乎乎地循声而去,扭动门把,不耐烦地问:“谁呀?”
当她微微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渐渐有了一个男人不可忘却的轮廓,童彩灵冰凉的眼里灌溉一桶煤油,滚烫得让她骗不得眼前人是一场虚境。
“砰!”
屋外的人抿唇。
屋内的人手脚凌乱,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怎么在这里?昨晚不是已经赶走了吗?
飞旋到这的童彩灵倏地淡定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手紧紧地抓住门把,慢慢掀开一条小缝,小脑袋拢靠在门边,面容微颤,“嘿,贺总,这么早啊?”
“您……有事吗?”童彩灵下意识瞄了瞄贺绍楠身上的深蓝休闲装,再下一条白色不到膝盖的短裤,再往下,一双……一双不是上班穿的皮鞋,而是游玩穿的休闲鞋……
童彩灵头顶两只鹦鹉拉屎落下。
该不会贺总这是要和她一起出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