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声就在报社跟徐编商量了转娱记的事,徐编显得十分意外。毕竟然声是老默一手带出来的,又一直十分敬业,算是刚被带上道。
这时候突然要转娱记,他不免也会觉得浪费了一颗好苗子。
而且,虽然不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家眼中都默认娱记是为了新闻八卦最不择手段,在圈子里最不受待见的。
但然声已经下定决心,他也只好同意。
然声在报社同老默一起吃了午饭,然后便离开。她一个人在外面兜兜转转,走了许久。
傍晚时分,她没有急着回家,反而打车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司机不熟路,且路上又全是弯弯曲曲的小道。所以放慢车速,在每一个路口询问她,往左还是往右,再往里开会不会被堵在里面。
然声在胡同口下车,独自往胡同口走去。
胡同小巷里堆满了落叶,不像入冬,反倒像深秋的样子。
熟悉的小巷子,周围还是浅红色的墙壁。虽然只来过一次,可然声居然莫名牢牢记住了路。
上次孟子阳带她来见钟妈妈,她还有他可以依靠,那时候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然声看着院子外爬满墙壁的藤蔓,还有那扇有些年头的木门,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敲门之前她握紧了手中礼物的袋子,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钟妈妈是否会向孟家的人一样不待见她,或者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孟子阳。
她鼓起勇气伸手敲门,门开,结果面前站着的人却是朱焕晨。
然声提前准备好的笑容不免一下子僵在脸上:“朱焕晨……”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钟妈妈循声而来:“是谁来了?”
他微微侧身,钟妈妈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然声。而院中,乔桥居然也在。
孟子阳出事后,她几乎没有再见过孟家的人和乔桥。没想到今日来看望钟妈妈,乔桥和朱焕晨居然都在。
然声小声叫了声:“钟妈妈……”
她想过的,要是钟妈妈怪罪她,要立马赶她走。她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留下,只是要把那句道歉的话说出口。
钟妈妈一看见她,眼眶几乎立马就红了。却没有想象之中的责怪,反倒上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问她:“孩子,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您。”她忍着眼泪,再难过也不能表露一丝一毫。
“快进来吧,外面凉。”钟妈妈拉着她进了院子:“正好乔桥丫头和阿晨今天也在,早知道应该让阿晨去接你来的,这路可不好找。”
然声下意识看向朱焕晨,他这样不待见她,恐怕连伪装用的好脸色也不愿意给她。
但因为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她面对他的时候,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是刺,看起来有些怯懦,像是一朵颓败的花,过了盛开的时节,来到西风起时,便已经残了。
然声努力微笑:“没事,我记得路。”
然声目光扫过坐在长椅上的乔桥,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地迎上来。然声便知道了,她应当是同朱焕晨一样,在怪罪她。
“你还能记着来看看钟妈妈,我真高兴。”钟妈妈拍拍她的手背:“今天就留在这吃晚饭。”
钟妈妈亲自进屋去给她倒了杯茶水,又拿了些小零食出来,放在院中的小桌子上,还特意塞了一大把在她手里。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