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店中，毅然躺着萧茫的尸体，躺在红色的血泊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茫啊萧茫，你终究是败了。你看，千年了，你若是早认输也不会落下这种下场。不！不！不！你必须得死！当年，是你杀了我们伟大的鬼王！你得赔罪！哈哈哈哈！你这是自食恶果。”

鬼蚩看着萧茫的尸体，像是对萧茫说，也像是对萧龚芜说，但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

笑着笑着，鬼蚩竟留下两行血泪。

“师傅。您...”

“无碍，为师不过是太过于高兴罢了。”

鬼蚩这样解释，但是声音中难掩的颤抖出卖了他，他真的是高兴么？

如果真的是高兴的话，怎么忍不住的颤抖，是那种悲泣难鸣，无可发泄的，隐忍的颤抖。

如果真的是高兴的话，怎会在看到萧茫尸体的那一刻突然苍老了许多，甚至连脊背也佝偻了。

就在那一瞬间，像是油尽灯枯了一般...

尽管，这些鬼蚩隐藏的很好，这些情绪仅仅在那一瞬间，可它还真真切切的流露出来。

“龚芜，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萧龚芜应声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了门。只剩鬼蚩一个人留在那里。

鬼蚩径直走到萧茫尸体旁，坐下。

“老家伙，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一千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坐下好好说说话，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唉，明明你死了，我大仇得报，我应该高兴才对，怎么我感觉少了什么。老喽！真是老喽。竟然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和你斗。”

“你说，要是当年你没有杀鬼王，或者，或者我没有看见，我们会不会就不会剑拔弩张，还和以前一样，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