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青年穿了一身黑衣他长得极好,神情肃杀,完全盖过了因脸色过于苍白带来的柔弱感。
他抬脚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杀气腾腾。
“路,路任?”周逸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任眼风扫了过来。
周逸猛地捂住嘴巴摇了摇头一股怂意涌上心头,他什么都不敢多问。
只见路任走向摊在沙发上盛景,一把给拎了起来。
盛景醉眼朦胧,下意识想反抗却被路任猛地一拳捣在了肋骨处。
嘶
围观群众仿佛听到了肋骨裂开的声音真疼。
挣扎中的盛景顿时失去反抗能力如同一条死狗般被拎着衣领拖了出去。
包厢内雅雀无声连唱歌的人都在路任进门的时候默默关掉了音乐。
过来许久他们才面面相觑,怀疑人生。
“那,真的是路任?”
“我比较担心的是盛景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人想起刚才路任破门而进的气势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杀气没杀个几百头异兽都练不出来。
还是默默为盛景祈祷吧。
路任拖着盛景,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后座然后上车走人。
汽车开出去一段,看着街边昏黄的灯光依次略过,路任才平静下来。
刚才他的确因为嘈杂的声音有些失控但更多的部分是在立威。
盛景这帮狐朋狗友,以后指不定还得打交道。他不想听这些人唧唧歪歪的或者又奇怪的眼神看他和盛景。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怕自己。
路任是在地下武斗和高塔历练过的人,也杀过不少异兽,手里真正粘过血的人,气势一旦放开来,不是这帮子纨绔能受得住的。
至于盛景。
路任不想送他回盛家,免得多生枝节。
好在盛景还有其他住处,那处公寓路任常去,也知道密码,那就送那去算了。
路任方向盘一转,驶向了盛景的公寓。
他扛着盛景进门,把人扔在沙发上之后。
路任突然眼前一黑,觉得心口又开始痛了。
路任看着沙发上的盛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把盛景踹了下去,然后自己躺了下去。
他懒得再动,这具破烂身体也不允许他再乱动,再不好好休息的话,指不定就要吐血晕倒再进医院。
短短两三天,第二次晕倒的话,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被他妈知道了,又是一套补品套餐。
第二天,盛景醒过来,只觉得太阳穴直抽抽。
他缓了好几分钟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是他的房间。
盛景昨天喝断片了。
其实他喝醉的次数不多,断片更是没有过。他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反正在病房门口听到路任那句话之后,他心情就很不好。
当时在医院,盛景听完就转头走人,之后便找了一帮子朋友去会所开心一下。再然后,就不太不记得了。
是谁把他送回来的?盛景有些疑惑。
他这处公寓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父母就只有路任了。
盛景糊成一片的大脑,想起些片段来,最后的记忆是路任站在包厢门口的样子。果然,还是路任把他送回来了。
那路任呢?
盛景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摆了一杯水,还有一碗喝了一半的醒酒汤。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通风透气,这样才不会有睡到缺氧的窒息感。
从这种种细节,就能看出来,做这一切的人对他有多上心。盛景心中有些感动,可又有些不是滋味。
在路任没有告白之前,他只会当成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可路任告白之后,这种关心就变味了。
还是说清楚保持距离比较好,对大家都好。
盛景内心深处真的只把路任当最重要的朋友,从小到大唯独只有路任,是他放在最重要位置的朋友。
不为其他的,出自真心。
他不想这纯粹的友情,掺杂了其他因素。
盛景起身,走到客厅,发现路任睡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因为昨晚照顾自己才导致路任没有睡好。
这是个单身公寓,一房一厅,没有多余的房间。路任偶尔在这边过夜的时候,都是理所当然睡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