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bert走的前一天,刚巧是金余父母的忌日。金余照例去祭拜,Hubert也要一起去祭拜一下,金余便同意了。
金余买了妈妈喜欢的百合,爸爸喜欢的白酒,在酒店和Hubert一起,等严格来接他们。
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是严格陪着金余去看爸妈,严格一定会买一捧白菊花,从不例外。
果然,今年也是一样的白菊花。
路上,三人都没说话。金余望着窗外,只是发呆。她已经很少去回忆车祸当天的事情,也很少会以父母去世时的事了。一切都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严格说:“金余,下周有空吗?我爸妈叫你去家里吃饭,他们说想你了。”说完,严格从后视镜里看金余一眼。
“哦,”金余猛然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爸妈想你了,让你去家里吃饭,下周。”严格又重复一遍。
“哦,好啊,好啊。我应该早一点去看他们的,真失礼了。”金余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头。
Hubert忙关心的问:“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看外面久了,觉得有点累。”
金余超前看向严格,说:“你定了时间通知我吧,我下周没事,平时就去游游泳打打拳。”
“好。”严格看她一眼,又说:“你眯一会吧,到了我叫你。”说完朝金余微笑。
“嗯。”金余应了一声,把头靠在车窗上,她的确是习惯一上车就睡觉。
Hubert把她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说:“你睡会吧。”
迷迷糊糊中,金余听到严格和Hubert在聊什么,好像是和自己有关,但她没记住内容,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很多次。
车到墓园,金余自己醒了。
爸妈的照片贴在墓碑上,还是年轻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金余放下手中的百合和白酒,忧伤的说。
“你们过得好吗?”金余慢慢坐下,就像聊天一样,“我最近在学游泳,以后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会淹死了。最近我都没有梦到你们,估计你们过的挺好吧。”
“我保研成功了,以后要去北京了。最近吃胖了,感觉裤子紧了。嘿嘿。”金余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严格示意Hubert先离开,他和Hubert走到了远一些的地方,严格说:“不用着急,她每次来都呆挺久的。”
“我不着急,我愿意陪她。”说罢,Hubert朝金余那边望了一眼。
“你?快回英国了吧?”严格问。
“对,明天走。”Hubert回答。
“那我送你吧,估计金余也要送你。”
“不用了,我定了车。”
两人默默地站着,似乎没什么好聊的。
“Hubert,你是真的爱她吗?”严格突然问道,说话间一脸严肃地看着Hu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