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
宫人惊恐的看着那孩子,一双眸子剧烈波动后,终于变得黝黑而深沉,面无表情的吐出冷冰冰的话。
“是还你刚才无故辱骂。”
两鞭!
“是还你欺凌弱。”
三鞭!四鞭!五鞭!
“是让你记住,我不是兔崽子,也不是畜生,而是墨鹂,这大渊国的四公主!”
她力气不大,鞭子也毫无章法,却放佛沉积已久,带了宣泄和报复的一味,一下一下,越来越急,那迸发出的周身冷意,不同于徐颖方才的暴怒,但就那样慢慢的慢慢的渗进了她的骨头里,让她从心底深处开始颤抖。
渐渐的,墨鹂的动作已经麻木,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机械的重复着鞭打的动作,直到苏酒跟春末她们觉得不对劲,赶过来时,便看到徐颖抱手站在一旁,在指点墨鹂怎么发力。
“怎么回事?”
苏酒上前将墨鹂拉开,看着伏在地上的身影有些眼熟,且那身影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便将头埋在霖上。
她心思只在墨鹂身上,并未注意到那宫饶异常,先把墨鹂手中的鞭子拿出来换给了徐颖。
“是这个贱婢,将喜悦打伤了!”
徐颖着撩起墨鹂衣袖,苏酒瞳孔收缩:“怎么打成了这样?!”
且不论身份如何,便是寻常人见到五岁的孩子,也下不去这样的狠手啊!
苏酒心疼的为她呼了呼,转身看向地上趴着的人质问:“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你对个孩子下此毒手?难道你不是爹妈养的?!”
墨鹂平静的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连春末都忍不住捏住拳头道:“太可恶了,即便是真有宫人误用了净房,顶多责骂几句,重新打扫也就是了,怎能动手打人?”
宫人默不作声,苏酒忍不住上前,迫使她抬起头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生了如此狠毒的心肠?”
“莲香?怎么是你?!”
春末率先认出了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你、你怎么?”
听见自己的名字,宫人瑟缩了一下,不敢迎上众饶目光,重新把头低下不语。
“对对,就是莲香,我刚来荣华宫那,她还跑到我面前,要帮着我对付你呢!”
徐颖站在苏酒身侧,指着莲香道:“赶紧打死算了,省的她背后算计你!”
当时就觉得这人不安好心,今发生这种事,也就不奇怪了,幸好自己当时没脑子一热与她狼狈为奸。
之前就想提醒酒,把这人远远给打发出去,只是后来自己忘了她的名字,而且也再没见过她,就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