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不敢撒谎啊。”
路拓瞪他一眼继续走,“算了,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现在只寄希望于希望娘亲能尽快熄灭父亲的怒火,把他从祠堂捞出去。
就算伤了腿,第二天他还是照样要去书院报到,他可不想被人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路拓到达祠堂,先是看了一眼供奉的灵牌,点香敬酒,依次祭奠,然后轻车熟路跪在拜垫上。
“不肖子孙路拓,又来了。”
……
顾她池和顾森宿把孟清河安排在一个客栈后,就匆匆赶回府。
在府门前,顾知非焦急的走来走去。
“二哥!”
顾知非听到声音,赶忙循着声音来源看去。
顾知非脸色不好,向来淡定的脸黑了下来,额头的汗珠打湿眉毛,看得出他的担心与焦灼。
顾知非上上下下打量了顾她池一眼,看到她完完好好,不由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你们去哪了?”这话是对着顾森宿说的。
顾森宿支支吾吾,“就,就妹妹说她要吃芙蓉纪的糕点,我带她去买。”
“去买糕点?”
“是,是啊。”
顾知非捻着半月玉佩,泠白的脸上泛出凉凉的光,“买糕点需要一两个时辰?芙蓉纪我刚还让人去过,怎么不曾遇见你们?”
“你们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替你们打了掩护,现在爹爹和娘亲早就大动干戈派人整个城里找你们去了。”
“还不跟我说实话?”
顾她池吐吐舌头,悄悄拉住顾知非的袖子,打着商量,“二哥,咱们先进去,进去我们再原原本本告诉你好不好。”
再在这待着,就他们这架势,等会儿顾姨和顾伯父想不知道估计都难。
顾知非,明明心里气的要死,对着顾她池那张软萌软萌的脸却什么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尽量绷着脸,故作严肃问道:“现在知道怕了?”
顾她池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三人去了顾她池的院子。
顾她池关上门,转身就开始撒娇,“我们骗二哥固然不对,可那也是因为我们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二哥还让人去找我们吗?二哥对我们真好。”
“别想着插科打诨骗过去。”顾知非故意板着脸,“你们有什么事情,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着我会替你们遮掩。”
“欺骗兄长,私自出游还晚归,在事情败露后居然还想着隐瞒不报,爹爹和娘亲要是知道这些,非得扒了三弟的皮不可。”
“哎。”
顾森宿叹了口气,对于这位哥哥,虽然他平时会和他争吵打闹,互损调侃,但在正事上他向来怂顾知非三分。
更别说涉及到顾她池,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顾森宿更没有理由和他理论了。
顾森宿垂头丧气歪倒在椅子上,耳朵耷拉下来,像是一只病恹恹的猫一样,时不时没精打采地听一两句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