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跟着青衣男人走了,陈子觉也罕见的走了过来,顶着他那一头鸡窝一般的乱发,瞥了原地发呆的妹妹一眼。
“苏洵清,神农山庄少庄主。”
安敏回过神,脸有些热,她不由得捂住了双颊:“谁想知道他是谁了。”
一向无拘无束的妹妹第一次露出这种小女孩般娇羞的表情,陈子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话分两头,安然在路上将事情交代得七七八八,听得江月浓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以为在这种时代,除了她都是很矜持的,可她没想到白薇柔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她利用舒韵雅的同情心向她哭诉,在舒韵雅心软放松警惕的时候成功进了云家厨房,在云间辞每日用的膳食中下了药。
云间辞一时疏忽,毕竟他也没料到在自己家里还会被下药。等他发现的时候云间辞已经中招了,为了不被药物控制他生生呕出了一口心头血。
其实白薇柔并不想利用药物完成什么事,她还没那么不要脸。她只不过想让云间辞失控之后让下人发现而已,这样她名声受损,云间辞就不得不娶她了。只要云间辞娶了她,那她就有信心让云间辞爱上她。可她怎么都想不到,云间辞宁愿死也不愿碰她一下,更被突然闯进来的苏洵清给吓得不清。
总的来说,苏洵清的出现及时解除了云间辞的危机。他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还不算正常的,这种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种药物,再加上他用内力硬抗,身体一下变得比以前还虚弱了。
舒韵雅坐在一旁直掉眼泪,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软差点害死了自己儿子。
江月浓冲进来的时候也不顾舒韵雅在旁边,直接扑到床边。床上的人今日穿了一袭白色锦衣,可他的脸色比衣服还要白。看得江月浓心中一痛,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好像随时要断气一般。
“苏洵清!救他!”江月浓声音有些暗哑,听得刚进门的苏洵清脚步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他便从善如流的走了进来。
“你放心,等他醒来,脸色会好看一点。幸好他之前身体有所好转,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不过经此一事,这个冬天有他熬的了。”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能缓解吗?”
“月儿,这么多年你为他四处奔波,他的身体你比我还清楚。若是有办法令他痊愈,我不会让你难受。”
苏洵清十岁认识江月浓,这个女孩用特殊的魅力在他的世界生活了八年。他也明白这八年来云间辞对江月浓的重要性,所以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不忍心让江月浓难受。
舒韵雅在一旁听着,想着原来江月浓一直在为自己儿子奔波,心中不由得很是愧疚。是她错把鱼目当珍珠,差点害了儿子的性命,又令真正的珍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