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几啪口水,念了十多遍阿弥陀佛,三戒才稳定好情绪。
慢慢走到前院,杨志礼仍在练剑。
“夫子!”
“嗯!”
杨志礼深吸一口气,缓缓收招。
“来,练一遍五禽戏!”
“好!”
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
杨志礼为人古板正直,确并不是手不能提的腐儒书生,四书五经六艺,每一门都悉心教导。
“呼……”
长出一口浊气,一套五禽戏终于耍完。
“进来吧!”
三戒跟着杨志礼走进左边的书阁,这儿有五六张桌子,正是三戒平时学习的场所。
十年前,杨志礼搬到这儿定居,这座庭院,既是他的起居之所,也是他平时教导学生的地方。
他的学生不多,大都是附近村庄的适龄儿童。但一般也就是启蒙,学够三年的都少,如三戒这般,学习十年的,也就三四人罢了。
“前天讲的韩非子扬权,可有不懂的地方?”
三戒老老实实的回答:“基本上都懂了!”
杨志礼眉头一皱:“我且考一考你,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此话何解?”
这段话内容先生之前有教过,三戒记得很清楚,但他知道先生的脾气,不敢完全重复,绞尽脑汁的重新组织语言。
“教过的东西要记住,记住以后再理解,理解后还需要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具体如何做,便要因时制宜!”
杨夫子的话在心中响起。
“有了!”三戒挺直腰板:“此话可以这么解……”
他侃侃而谈,虽然顶着个光头,确也自有一番书生意气,杨志礼微微颔首,默默一叹:要是再穿套儒衫就好了。
“还算不错,今天我们讲韩非子八奸!”
三戒松了口气,翻开书本。
“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术:一曰同床,二曰在旁,三曰父兄,四曰养殃,五曰民萌,六曰流行,七曰威强,八曰四方。”
“何谓同床?曰:贵夫人,爱孺子,便僻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
杨志礼读一遍,三戒便跟着读一遍。
窗外,云昭昭一袭绿衫缓缓经过,三戒左眼余光一瞟,右眼警觉先生似乎没有注意自己,两个眼珠顿时全部滑向左边!
“嗯!”1212sh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