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告定了!”焦大妈也冲出会议室,指着夏棘青的后背,跺脚,“法院一定会罚你!罚你的网站!让你在微信里胡说乱搞,到处骗东江新城居民的钱!”
夏棘青双目已经通红,咧嘴嗤笑,“这东江新城有什么优势,值得我抛弃市中心的业务,来欺骗你们吗?”
“哟嗬,我们这些住城郊的居民不值得骗,那你还在东江之帆租什么办公室?”不知什么时候,庞惜也来了居委会,歪靠在门旁的茶水柜边,背着光抽烟。此刻,他用两指捏出嘴里叼的烟头,吹出两个烟圈。
“原来,他是看不起我们住在城郊的居民,当我们好骗,所以把办公室从市中心迁到这里的?”焦大妈恍然大悟,直冲到夏棘青身边,“我不但要去法院告你,让你赔钱。还要去工商所、去区里告你,让他们关掉你的公司!”
“呵呵,那你们就试试,看能不能做到吧!”夏棘青不愿再纠缠,大步走出居委办公室。
“等等,你的车钥匙!”谭鸣声拿着夏棘青之前拍在接待桌上的车钥匙,急喊。
“我去送给他。”新小孜匆匆夺过那镶嵌着老院照片的钥匙串,小跑着追了出去。
“庞师傅,这里是居委会,烟不可以乱抽,话也不能乱说!”项葵生冷面看住了庞惜。
“呵,我把烟掐灭,可以吧?”庞惜故意把烟头扔到了地下,抬起他穿了多少日子没擦的皮鞋的脚,重重地踩灭了,“至于乱说不乱说,老项叔你说了不算,得法院判。”
“焦大妈,我觉得,您解决问题的首选方案,并不是去法院打官司。之前帮您分析的,您回家再想想。”身为专业律师的调解志愿者贾大叔温声劝导,“这件事,就算新城夜话有资料审核不到位的责任。可是,您和您女儿在那位叫尤先生半年多的接触过程中,一直没有注意到他身份造假、职业不实,只是一味听信他各种理由,不断打款给他,你们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尽快通过公安部门,追查那位尤先生的下落,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争取挽回部分财务损失,才是你们最要做的。”
焦大妈还没接话,庞惜已经冷笑,“哟,贾大叔,你这专业律师,没事到居委会来做什么包公?是想帮驻城点掩饰责任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项葵生面色无波,继续看住庞惜。
“现在东江新城聪明的人谁不知道,你们驻城点生怕自己做的一星半点工作没人知道,就依赖那条毛毛虫帮你宣传。有时候居民不喜欢推动的项目,你们自己不好意思强推,就委托新城夜话几个毛头青年以公益活动的借口,来帮你们给居民下套。”庞惜歪着嘴大声嚷嚷着,引得进居委会办事的几位居民也站在办公间里,留心听他说话。
“你在胡说什么?”项葵生轻轻握了握拳,“驻城点和各居委会的工作是不是受到居民的喜欢,大家心里有杆秤,轮不到你乱讲这些话!”
“呵呵,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怎么?怕了?”庞惜感觉自己说的口渴,打开茶水柜门,从里拿出个杯子,给自己加了茶叶、倒了茶,吹了两口气,喝了一口,被烫了,又赶从最近的梁卜桌上,抓了杯矿泉水。
“嗨,庞师傅你倒是不客气。”梁卜气结。
“需要客气吗?老项叔以前可经常说的,驻城点和你们居委会,和新城的居民都是一家人。”庞惜斜斜地歪看梁卜,“到了自己家,还扭捏什么?该吃就吃,想喝就喝,是不是,老项叔?”1201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