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员带着服务员去叫门,到了三楼,服务员走到三零八房间门口,叫里头开门,门里头听是服务员在叫,就答应着,来了、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调研员用手指着服务员,服务员又叫开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开门的看来了不少的人,就要把门关上,站在门边的调研员,用脚踩在门的下边,那门怎么关得上呢?,里头只好乖乖的把门打开。
调研员走进屋去,对房里的人扫了一眼,他大声地说:哦!都是熟人,你是陆正刚吧!,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屋里还有两张生面孔,调研员说:哦!这两个是生人,一回生二回熟嘛!,他对牌桌上的三位说:我们打交道不止一两年,算是老相识了,你们怎么在这里玩哟?,就在派出所鼻子底下,是不是很安全呀!。
这三个人,一个是老陆大学的同学,叫王保川,一个是王保川的朋友,比他们大几岁,算是吃友,叫张文強,这个人本事大,有钱,对吃很有研究,什么都能弄到,另一个叫马辉智,比老陆他们小几岁,也有钱,实际上就是牌桌上的托。
张文强说:好久没玩儿了,约几个朋友来玩玩。调研员问:带不带彩呀?,怎么没见到钱呢?,没有钱,什么事儿也办不成。
张文强附和着说:那是那是,我们没有钱,带什么彩哟?,只是玩牌,不带彩。调研员说:没有钱,怎么还住宾馆呀!,现在学好了,还吸不吸呀?。
张文强说:现在学好了,害人害己害家庭,再也不敢了,现在是认认真真做事,老老实实做人。调研员说:那好,我们履行公事,先搜一搜。老张,他叫张所长,一个一个带到里间去,仔细地查。
没有装修前,这是招待所的大房间,改宾馆时,改成了有客厅的套间。
调研员对里间喊:把厕所水箱的开关关了,把水放了,要大小便可以,先摆着。里头答应了,他才对外面其他几位说:政策你们是知道的…。
王保川说:张局,你是知道的,自从出来以后,我就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也不乱来了,没有钱赌,娱乐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你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没有证据,你就把我们扣起来,怕不合适吧!。
调研员笑了,小子,他说:我干公安时,还沒有你呢!,我还没有失过手,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证据,会找到的,聚众赌博,是拘留,还是判刑,你比我还清楚。
老陆坐在那里,腿不听使唤,抖个不停,听说拘留判刑,,他打了个冷战,裤子也湿了。调研员看在眼里,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他说:好多人弄得家破人亡呢!,一会儿还要尿检。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他一开门就嚷嚷:你们要干什么,怎么不通知一下就来抓人呀!,你们还有王法没有呀!。
调研员站起来问:你是谁呀?。说完,他吐了一口烟,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这是我们经理。调研员不屑地说:哦!所长变成经理了!。
宾馆经理横得很,他说:你别管那些,赶快把人放了!。他好像是在下命令,调研员生气了,他指着牌桌上的几位问经理:这是你的人?。经理说:是我的房客,调研员对站在门口的警察说:小赵,把它录下来。
小赵说:录音开着呢!。调研员说:我们正在搜集证据,请你不要影响我们办案,我来问你,你认识他们吗?。经理说:住在我们这里,怎么不认识?。
调研员紧接着问:如果他们在你们宾馆,赌博,吸毒!,你们有没有责任?。经理不好回答,没有吱声儿,来时的勇气已经没有了。
调研员说:你这个招待所对外开放,就要接受公安机关的督察,宾馆不能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我们来查案子,你们宾馆让不让查,如果不让查,你给领导汇报,我们也向上级汇报,让领导来解决。
经理说:那也应该打个招呼吧!。他的口气明显软了。
调研员说:我给你打了招呼,他们早就叫你放跑了。你又不是我们的领导,我跟你打什么招呼?,你们宾馆对外开放,就纳入地方的管理了,宾馆的治安,也是我们的责任,走吧!,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经理气鼓鼓的走了,调研员摇了摇头,他对所长嘟囔着:就这素质,最后要查一下,和这个经理的关系,还有那个服务员,一经证实,把他们都铐走,谁也保不了。
张文强出来了,他坐在凳子上,一脸的苦笑,张所长把搜来的物品,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桌子上后,叫油嘴滑舌的王保川进去,然后是马辉智。调研员打了个电话,请求支援。
过了一会儿,来一个女警官,调研员小声对她说:好好查查屋里的这个女的,他总显得烦躁不安。我觉得她很不对劲儿。女警官说:好!我打电话,叫再来两个人吧!。
第三个进里屋去的马辉智,一会也搜查完了,轮到陆正刚,他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屁股那里裤子湿了一大块,在里屋,张所长对着他的耳朵问:你还不说,钱藏哪里了,不说后果自负,谁也救不了你。老陆迟疑了一下,他把嘴对着张所长的耳朵说:手提箱在窗外。
老陆也查完了。男的还剩一个,是个财神爷,是专门为牌友借贷的,他什么都没有,最后剩下一个女的,增援的女警察还没有到,那就抽烟等着吧!。
调研员点着了烟,其他人闻到烟味儿,觉得分外地香,张文强说:张局,能不能让我们也抽一支呀?你是最宽宏大量的。张局点点头,张文强就走去拿塑料袋里的烟不许动,张所长厉声地说,调研员就把自己的那包烟扔到桌子上,他说:抽吧!。老陆也伸出了颤抖的手,拿了一支烟。
又来了两个女警官,都上了点儿年纪,不过、这姜还是老的辣,女警官对那个女的嫌疑人,厉声叫道:走吧!,到里屋去,怎么,还要请呀!。
不一会就检查完了,女警官把装有卫生巾的塑料袋,放到桌上。
张文强他们几个看了,一个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调研员说:现在只找到一样,钱呢?,藏哪儿了,说吧!。大家都不吭气儿。
等了一会儿,调研员才说:政策,你们都是清楚的,要对抗到底,没有好处,我就不相信没有,没有钱,寸步难行,你们兜里有个几百,还说得过去,一点没有,就奇怪了。
他转过脸去问服务员:楼上楼下,左右住的是些什么人?。服务员说:这是顶层,上面是屋顶,左右隔壁,没有住人,下面的二层,也没住人,现在客人不多,客人都集中在一层。
调研员就布置搜查,他说:张所长,你和小贾到里屋搜。
张所长到了里屋,他把门关上,然后拿出烟来,他要先抽支烟,提提神,烟点着了,他深深吸了几口,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他把窗子打开,探出身去查看,在微弱灯光的辉映下,外面的场景依稀可见,墙壁贴的瓷砖,光光的,只见一个个悬挂在窗子下边的空调机,空调主机上面,也没有放什么东西,张所长用手在上面摸了摸,都是结结实实的。
他伸出头去仔细看、主机和墙壁之间有道夹缝,黑洞洞的,他伸手下去摸了摸,发现里头有一个箱子,他找着把手,就把它提了起来。
呵,是密码箱。他吸了口烟,转身把密码箱交给小贾。他又伸出头去,去看客厅外的空调机,灯光太弱,只能看到夹缝黑洞洞的,看不清楚。
所长和小贾出来,小贾把密码箱放到桌子上,在场的几个个嫌疑人,都儍了眼。
所长走到窗子那里,他说:这边好像还有呢?,他推开窗子,看都不看,就用手在夹缝中摸,又提出一只密码箱。调研员对张文强说:打开看看。恋恋lianl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