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咸鱼(十三)(1 / 2)绝对掌控首页

在邓玠愣神之中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已经松开了梁衍的领带,改为捏着他脸颊,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说!你为什么不同意!”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邓玠自动脑补出来了剧情。

多半又是一个暗恋梁衍而不得的可怜姑娘甚至追到这里来对梁衍进行告白。

邓玠认识梁衍多年自然清楚有多少女孩子倾慕梁衍。

下意识中,邓玠便将舒瑶也归结到其中。

他挽着的陆岁岁惊叹:“好勇敢。”

的确勇敢。

上一个敢扑梁衍的人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拦了下去。

这个女孩都成功上手了!

邓玠刚想上前,被梁却葵抓住衣角:“别去,别打扰大哥。”

邓玠:“?”

他生生停下脚步讶然看向梁却葵:“那女孩是大哥自己带来的?”

梁却葵点头。

邓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大哥这是转性了?”邓玠纳罕,“上次在射击场就见他手把手教人打枪现在又带了人过来……”

梁却葵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射击场到底是什么事没吭声。

在邓玠愣神中,梁衍抬眼看他。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平静的如同看一棵树。

邓玠笑着朝他挥手打招呼:“大哥!”

他迈步,想要过去。

坐在梁衍腿上的舒瑶刚想回头被梁衍伸手按住,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中。

舒瑶脸小,他一巴掌就能盖的严严实实。拿枪磨出来的茧子擦过她柔嫩的肌肤,舒瑶不舒服地短促一声哼梁衍手稍松了松仍旧不容抗拒地遮住她的脸。

猝不及防脸颊贴在梁衍的衬衫之上舒瑶唔了一声试图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就连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老禽兽!别想占我便宜!”

最后一句让邓玠打了个寒噤,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晰,只听到梁衍冷静地说:“不用过来,她喝醉了。”

邓玠流连花丛多年,只听这几个字,脑海中已经飙起来云霄飞车。

野啊。

没想到梁衍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如今一玩就这么大。

邓玠想要找堂叔邓玠问问情况,周围人却告诉他,邓珏早就已经走了。

邓珏结婚早,家中门禁森严,眼看着到了时辰,立刻站起来,干净利索地回家见老婆。

其他的人,和邓玠关系不远不近的,邓玠便搂着陆岁岁,顶了邓珏的位置,继续打牌,时不时地抬眼,瞧一下坐在暗处的梁衍两人。

舒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酒壮怂人胆。

舒瑶每次喝完酒之后,热血上头,就会恶向胆边生,做出许许多多她清醒状态下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

譬如现在。

舒瑶不喜欢被人看着,这个角落的灯早就被她偷偷地关掉。

方才她差点摔倒,被梁衍扶起来,灯光昏暗,视线受阻,其他的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

舒瑶清晰地嗅到梁衍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只是有点头疼,努力回想,却还是想不出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还有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微凉的肌肤,舒瑶的一颗心,不再像是疯狂的小兔,倒像是被小兔子抱着啃的小胡萝卜,咯咯吱吱,缺了好多酥酥麻麻的小口。

男人的掌心宽厚而温暖,克制又规矩,确认她完全站起来之后便松开。

丝毫没有碰触其他的地方。

哪怕舒瑶喝醉了,还记着这人故意钓她胃口不肯同意参加晚会的事,趁着梁衍疏于防范,径直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防止他逃跑,又直直坐在他的腿上,压住他。

舒瑶忘了一件事。

今天她穿的是条裙子。

裙摆里虽然穿着南瓜裤,但那料子太过轻软。舒瑶坐在梁衍的大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糟糕,还在为自己能成功压制他而感到开心。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你偏偏不点头!也不明确拒绝!”舒瑶义愤填膺,说出自己闷在心中的气话,“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来见你,故意想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你就是对我有坏心思,禽兽!畜生!”

厉声数落完梁衍的罪状之后,舒瑶拽着他的领带,意外地发现,梁衍的喉结竟然动了一下。

他肤色要比舒瑶深上一些,喉结也很明显,甚至可以用得上性感一词来形容。

声音引来梁却葵侧目,她惊恐万分,本想把舒瑶带下去,瞧梁衍并无怒容,这才规规矩矩坐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舒瑶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满脑子都是要骂回来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到,有点不舒服。

她换了个姿势,还没调整好,听到梁衍声音变冷:“下去。”

“我不!”

梁衍放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肌肤之上,青筋凸起,最终又隐忍下来,不触碰她。

“听话,”他重复一遍,“别闹。”

回应他是舒瑶的一通教训:“你肯定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就不要再对女学生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打牌的几个人忍不住往这里看了几眼,与梁衍的视线相触,又默契地笑了笑,继续各玩各的。

等到邓玠进来之后,梁衍按住她的脸,才成功地暂时阻止她这张小嘴的喋喋不休。

“玩够了?”梁衍松开按住她的手,眸色深沉,“够了就下去。”

舒瑶脸颊被他衬衫上的扣子硌出一道印子,她吃痛,仍旧不依不饶:“究竟去还是不去?你干脆点,给个痛快话。别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也别想着占我便宜。”

梁衍反问:“究竟是谁占谁便宜?”

一句话说的舒瑶目瞪口呆,她愣了半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梁衍。

认真思考。

醉酒后的她和平时看上去差距很大。

平时看上去像只警惕心很高的猫咪,永远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漂亮的眼睛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超脱气。可醉酒后的她,要活泼生动许多,胆子也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甚至敢挑逗他了。

梁衍说:“手机拿过来,我给你朋友打电话,送你回家。”

舒瑶侧着脸,看了他半天,慢吞吞开口:“不给。”

她说:“别想骗我的手机,哼。”

最后那一声,十分傲娇。

梁衍不再和醉鬼讲道理,他伸手去拿舒瑶放在沙发上的包,谁知道舒瑶护犊子一样扑过去,恰好把他的手压在柔软之下。

梁衍肌肉紧绷。

舒瑶瞪圆眼睛看他,质疑:“你要抢劫吗?”

梁衍深呼吸,抽出被她压住的手,冷脸站起来,叫人:“却葵。”

梁却葵正处于随时待命状态,听见自家兄长召唤,立刻站起来:“在。”

“照顾好她,”梁衍说,“我去趟洗手间。”

梁却葵连声答应下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听梁衍嘱托:“别让邓玠看到她的脸。”

梁却葵不明就里,短促地啊了一声。

她问:“为什么啊?”

梁衍说:“今天她的麻烦够多了。”

梁却葵:“……”

她还是不明白梁衍话里的意思,乖乖地去看舒瑶。舒瑶抱着自己的包,说什么都不肯把手机拿出来。

而坐在邓玠旁侧的陆岁岁,终于看清楚舒瑶的脸。

陆岁岁一晃神,只感觉这姑娘漂亮干净的不像在人世间。

邓玠从她手中拿走筹码,拿中指轻挠她的掌心:“在看什么?”

“没什么,”陆岁岁可不敢说那个漂亮的姑娘,她对美人总是怀有戒心,顺势倒在邓玠怀中撒娇,“这规则好难呀,我都看不懂哎。”

陆岁岁擅于向男人示弱,以满足他们的自尊心。果不其然,邓玠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笑:“有什么难的?等我给你赢个包。”

对面的人揶揄:“邓玠啊邓玠,你快要相亲了,这心思还花在外面呢?”

邓玠捏着牌:“相亲也就是走走过场,十有八九能成的事,不需要避讳。”

“不怕舒家那边不高兴?”

“怕他?”邓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舒世铭自己在外面也玩女人,他自个儿上梁不正,还想要求我为他侄女守身如玉?说起来,我不会弄出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的丑闻,比他强上百倍。”

这话在这边的认可度并不高。

说到底,和邓玠不是一路人。

陆岁岁喂了邓玠一枚葡萄,邓玠满不在乎地打出一张牌:“至于姓舒的那小丫头,我亏待不了她前提是她老老实实,别插手我的私生活。否则,这婚啊,她也别想订。”

舒世铭和邓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邓玠前天才知原来是舒世铭有求于邓父。他笃定了舒世铭不会因为此事就取消这次相亲,也不再收敛自己的花花肠子。

邓珏的目标很明确,情人什么样的都可以,但妻子一定要老实温顺,家世清白。

舒瑶刚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他这番择妻论刚刚说完,梁衍重新进来,径直走到舒瑶面前。

她还不肯交手机,脸颊因为酒精作用泛起了微微的红色,眼睛也蒙上一层雾蒙蒙。

梁衍嘱托梁却葵:“一会你把小樱桃带回家,今天麻烦你照顾她。”

舒瑶不肯交手机,无法联系她朋友,更没办法这样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