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5 章(1 / 1)世子金安首页

“我们真的要在这等三天吗?”看方锦颂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了,程盼兮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她现在也不知道这所谓的“雪天路滑”,是借口,还是要真的确实不宜前行。  “现在贺州百姓盛传,方姑娘水性杨花、放荡不堪,说她迷惑姐夫在前,爬床在后,生下孩子强迫刘少爷停妻再娶,刘家少爷与少夫人伉俪情深,别逼无奈才将她赶走。而且方家那边也传出话来,说她在家里是就不守妇道,暗地里与下人勾搭……”邵席霖见方锦颂走了,也不避讳,把前面穿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这些消息是这几日才传出来的,其传播速度之快是他没有料到的,可见刘家的人脉。  程盼兮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刘家人可真够阴的,这样一来,方锦颂御前告状就是无中生有,恶意陷害了!  而且有这样一个名声传开,就是方锦颂再开口,她所说的话也会也大打折扣。  她知道一个好的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眼下方锦颂已经失去了清白,还未婚生下了孩子,要换成别人或许早就支撑不住了,她还有勇气拖着一身伤痛来到瑞京城,正是她这一份勇气,才让她没有顾虑的接下了此案。  “所以垣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在等几天,等他们那边准备妥当,而且师父他已经在追我们的路上,这几日你得了风寒,他是来给你治病的。我们这一次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邵席霖不会查案,在这件事上,他比较倾向于垣王爷的意见。  程盼兮得知闻至也将前来,心里也放松了些,装病就装病吧,反正她是公主,千金之躯,自然要金贵些的。    此时刘宅前前后后有不少官兵把手,刘家失窃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他们家所在的宁县县令姜同,更是整日的往刘家跑,衙门的捕头、官兵也已经全部出动了,这好几天了,出了山匪散落的兵器、什么线索没找到。  贺州多山,从前也极少有山匪出没,这突然冒出来的山匪,姜同虽然在宁县做了三年的县令,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姜同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过来跟刘赧汇报:“公主得了风寒,霖郡王派人去请了大夫,说等公主养好了才能继续,眼下不知何时才能在出发?”  刘赧手中的核桃迅速的转动着,霖郡王不就是大夫吗,现在怎么又寻大夫。不过想想也是,听闻霖郡王可是把公主放在心尖上,太过着急了也说不定。  只是在拖下去,山上那批人,不知道还安不安抚的住?  现在这县令他完全不在心上,原本还想卖他个好,等公主来了,让他协助公主一举拿下山匪窝,为自己挣个好前途,现在看来他怕是没这个福气。  刘赧招呼下人过来,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匆匆离去,不多时,围在孙宅门外的官兵,就退了回去。    程盼兮这一病可是惊动了不少人,皇上立即派人送了药材过来,太子府、垣王府、关平侯府都送了不少药材,闻至来的时候也背了两个包裹,里面满满都是药材。  程盼兮看着这大包小包的药材,默默摇了摇头:哎,她还真是病的不轻啊。  闻至新配置了一些药,是可供小孩子服用的,方锦颂的伤已经渐渐愈合,那些较重的加上后续的药材,也有了明显的效果。  他们这边都准备妥当,垣王爷那边进展也很顺利,剩下的路程他们没有再耽搁,留下了仪仗队,带着几个随从轻身上路。  眼下天气寒冷,邵席霖不愿程盼兮骑马受风寒,还是坚持让她坐马车。方锦颂身上还有较重的伤,也只能做马车,紧紧地跟在她的马车之后。  程盼兮不在意这些颠婆,方锦颂因为太过担忧也极力忍着,接下里几天的路他们昼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整,他们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就连元宵佳节,他们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    正月十六他们终于抵达贺州的地界,又两日到达宁县的县城。  宁县是贺州最富裕的一个县,他们的富庶从县城的建筑、商铺、行人就看的出来,他们刚到县城,姜同就带着许多人前来迎接。  程盼兮这一路颠簸的多少有些憔悴,她下了马车和邵席霖接受百姓的跪拜之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躲进了马车里。  公主一路舟车劳顿,百姓也并不知道公主是来查案的,还以为公主就是来游山玩水的,所以见到她的真容之后,窃窃私语一阵也就散了。  考虑到外面的传言,程盼兮并没有直接带方锦颂回到宁县,而是把她安排在了城外的村子里,此时他们只驾了一辆马车,随行二来的也只有简思和珍姑姑,还有邵席两个护卫,已及闻至和他的两个药童。    姜同早就得知要来的消息,不过上封给他的暗示是只要小心安排好公主在宁县的衣食住行就好,其他的事公主不问,他也不要多嘴。  所以对于公主来宁县的真正意图,他是不确定的。总不能因为贺州出现山匪,皇上派公主出来剿匪吧。  方锦颂御前喊冤的那天,皇上就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把此事外泄,直到公主出发的时候才对外宣称她到了地方是贺州,所以姜同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是有情可原的。  程盼兮到达城中的驿馆,颇为生气的躺倒在珍姑姑刚刚铺好的大床上,这一路她听到的闲言碎语可真不少,而且越来越粗鄙不堪,真不知道方锦颂这一路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刘赧对公主后几天的速度颇为满意,而且她没有带方锦颂入城,可见她对方锦颂已经起了疑心,这样很好。  只是刚到宁县她就有病了,听闻她带来的大夫和霖郡王刚到驿馆就前前后后的为她忙碌,今日他去了城外,远远的看她的脸色确实不对。  这公主生的是十分美丽,怪不得当初霖世子不顾公主克夫的传闻,一心要求娶呢。只是越是美人越容易误事,眼下山里哪些人越来越急躁,他还是要想办法请公主尽快出手才好。    第二日,刘赧带着刘夫人、刘少夫人早早的跪在驿站门外,刘夫人口口声声说刘家冤屈,求公主殿下做主,加上外面的一夜而起的流言:方锦颂去瑞京告了御状公主就是来此案的,他们一家这一跪,很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刘家夫人,公主殿下怎么会为了那样一个荡/妇为难刘家,你们且放宽心,公主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有这样一门亲事,刘家真是到了血霉了,如今家里又被盗,说不定就是那个贱丫头招来的人,不然怎么她前脚刚走,后脚山匪就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丫头真是没良心的,方夫人对她多好,刘家少夫人也处处护着她,没想到她竟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  刘赧听到这些话脸上虽然是一副受了莫大冤屈但我们不怕的样子,但心里可是十分满意的,底下的人干的不错,将来他定会重赏。  刘夫人对于儿子所作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也不是毫不知情,但是这个时候她自然是要维护儿子的脸面,更好维护刘家的颜面,所以她哭的格外伤心,这一声冤屈喊得也十分卖力。  刘家少夫人也是双眼红肿不堪,她听闻公主殿下来查案本来还抱有希望的,只是如今听说公主并没有带锦颂回来,她就觉得不妙了。  因为担心惧怕,她哭了一整夜,尽早就被带了过来,被外人这么一瞧,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这下对于流言,他们反而又更信了几分。    “好了,让他们进来吧,跪在门外也怪冷的。”程盼兮慢吞吞的用完早餐之后悄声的吩咐,外面的动静她可听得一清二楚。邵席霖跟她这样也好,知道的百姓越多,将来打脸的时候这耳光也就越响亮。  刘家人进了驿馆,看只有公主一人坐在正堂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按规矩先跪地扣头行礼。  “都平身吧,我有些水土不服,林郡王和大夫配药去了,你们有什么冤屈就与我说吧。”程盼兮含着笑招呼他们免了礼。  她身后的简思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一早公主身体就恢复过来了,知道刘家今天会上门,她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呢,林郡王就直接给了四个字“水土不服”,公主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郡王就被闻大夫拉了过去。  没想打公主殿下,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接下里刘夫人哭哭啼啼把方锦颂在刘家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刘夫人据说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折辱,听得程盼兮直皱眉头:这么大年纪,还如此颠倒是非,是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再看看刘家少夫人,听闻年纪与她相当,只是整个人看显得都十分苍老。不仅看着憔悴不堪,这一身的打扮看起来就十分的宽大,不知道是因为她急剧变瘦,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  “这个,本公主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的。对了,听闻刘家糟了山匪,原本本公主也是带了护卫的,只是这一路太过嘈杂,便没有带到宁县来。”程盼兮等刘夫人哭诉完,安慰似的说道,只是说到一半她有意顿了一下,待看到刘赧的脸色后,紧接着又开了口:  “不过你们且放心,本公主已经吩咐了,不出五日这些护卫定会悉数抵达,到时候直接捣毁山匪的老巢,把刘家的损失都夺回来。这样本公主回去也能跟父皇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