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从金国大摇大摆离开的时候,叶一凡却遇到了难题。也不知怎地,金国向南的道路盘查越来越严密,没有金国朝廷印发的路引,便会被当做奸细抓起来严刑拷打。
叶一凡见形势严峻,便只能绕道而行,希望通过山东走水路回到大宋,这一绕,便是整整一个月光阴。
这一日,几经坎坷的叶一凡终于到了山东历城,此地距海边已经不远,若是一路顺利,那么很快便能沿海路回返大宋。时近中午,叶一凡寻了个村子准备前去问路,结果刚进村便被村民们围了起来,一个个村民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叶一凡,手中长矛随时准备出手。叶一凡虽然此刻已经基本恢复,但却不愿同这些大宋遗民动手,只得解释道:“我是从汴京逃出来的汉人,不是坏人,你们不必如此看着我!”
那个领头的汉子冷哼一声道:“你胡说,若你是汉人,怎么穿着金狗的衣服,你肯定是金狗派来的奸细!”
叶一凡无语的解释道:“这位大哥,我从都城逃出来,若是穿着汉人衣服岂不是更容易被抓?乔装改扮下难道很难理解?”
这时旁边一个稍微瘦小些的汉子小声道:“辛大哥,这人说的有些道理,我们不如押他去见你爹爹,是非曲直,辛大叔肯定知道!”
那领头的汉子点了点头道:“你这书生,若真是汉人,可敢跟我去见我爹爹?”
叶一凡立刻表态道:“愿意愿意,你们前头带路,我跟着你们走便是!”就这样,在金国斗没做过俘虏的叶公子,此刻却被几个村民俘虏了。
一路前行,叶一凡便明白这些村民为何如此紧张。因为一路所见,到处都是练兵的男子,在金国境内做这些事,除了造反没别的解释。“农民起义耶,好刺激的样子!”叶一凡激动的想道,“只是不知这领头的是谁!”
不多时,叶一凡便被领到了一间屋子里,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正独自端坐在书案前写些什么,见到叶一凡进来,便请他坐下。
“公子受委屈了,犬子不懂事,还望公子见谅!”老者略带歉意的说道。
“哦?看来前辈已经不再怀疑晚辈的身份了。不知前辈是如何看出在下不是金人奸细的?”叶一凡原本以为还得好一顿盘问,没想到这老者只是看了一眼,便洗去了他身上奸细的嫌疑。
“公子身上有伤,但看鞋子以及衣衫打扮应该走了不近的路,带伤长途奔行,没有一定的功夫傍身是做不到的!单凭犬子几人的功夫,想要拦住公子估计不大可能。而公子没有痛下杀手,可见公子对我等并无恶意!不知老朽这个解释,公子可还满意!”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叶一凡佩服道:“先生睿智,晚辈佩服。南山书院学子,洪州府解元叶一凡,见过先生!”说着话,叶一凡对着老者施了一礼。
那老者听了叶一凡自报家门,立刻惊喜道:“你可是那位在汴京校场血战而胜的大宋书生叶一凡?老夫辛赞,见过叶公子!”说着话,辛赞便对着门外喊道:“去喊文郁过来,就说他日日念叨的叶公子到了!”说完,便对叶一凡介绍道:“刚刚带你过来的,乃老夫的孩儿辛文郁,他听了叶公子的事迹之后,对叶公子可是仰慕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