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军出营后,一路行军顺畅无比,原本京城至热河承德得走五天,结果只用了不到四天便到了距承德120里的滦平县,这让李卿心情很大好,
而李卿之所以选择滦平县作为大军驻扎地,一是地理位置险要,乃是京城的北大门,要从关外回京,必须经过滦平;二便是滦平距离承德距离近,骑快马三个时辰便可到!
“王爷,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走承德这条路,去触动热河行宫那位脆弱的神经!”
李卿看着骑着马晃悠着过来的宝鋆笑道:“本王这还不是为了敲山震虎,要不然到时候咱们身处东北边陲,万一有些不识好歹的阿猫阿狗故意找不自在,咱们该怎么办!”
宝鋆听后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来给他们下除魔药的,大军一过,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除除心魔!”
说完两人便相视一笑,当两人在八百亲卫的护送下到达滦平县城时,只见城门口有三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带领着文书差役四处张望,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待看见李卿一行后,为首的官员小跑了几步跪迎道:“下官滦平县令携带本县主簿、典史拜见恭亲王殿下!”
“起来吧!”李卿随口说了一声便往里走,滦平县令见状连忙跟了过去,笑呵呵的问道:“王爷此次来到敝县可有什么吩咐?”
李卿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下去组织民夫去准备点清水、草料、肉食,送至两里外的恭王军大营,到了自然有人付账,对了,在县内找座大院,准备点吃食供本王的这些亲卫食用!”
......
热河行宫,原本身体就虚弱的咸丰再一次的病倒,虽然不耽误会见重臣,但是像朝会这种大耗体力的任务却是承担不了了。
后寝的一座院落。
虽然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日子,但屋内还是摆着四五个火炉,塌之人披着锦被,看着跪在地的几位重臣,虚弱的问道:“都说说吧!恭亲王此次率军经过承德,你们商量一下,朕到底要不要召见恭亲王?”
“皇,臣认为应该召见,恭亲王乃陛下胞弟,此次又奉旨远征,于情于理都应该召见!”彭蕴章直起身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咸丰听后面无表情,看向一旁的肃顺,经过一次的教训,肃顺现在变得比以前规矩的多。
肃顺见状,恭敬的磕了个头说道:“臣以为,恭亲王此次行军经过承德就是为了震慑,如果皇不召见的话,就等同于向天下人表达皇胆怯之心!”
“大胆肃顺,竟敢非议朕。”咸丰苍白的脸气出一丝潮红。
肃顺俯身哭道:“臣一片忠义直言,望陛下明察。”
咸丰看着痛哭流涕的肃顺,原本的愤怒的心情也变得冷静下来。“曹毓英,你来说一下!”
作为新进宠臣,曹毓英自然有着一套独特的为官原则。“皇,这件事首先得分开看其中的利与弊,如果利大于弊,便可行,反之,则不可行。”
咸丰听后点了点头,前倾着身子着急的问道:“那朕问你,这件事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
“微臣不敢妄言,意见臣可有出但是决定权还在于皇您的乾坤独断。”
咸丰听后点了点头。
曹毓英见状,便继续说道:“回禀皇,臣以为召见恭亲王的利显而易见,那就是占了大义名分,可有让天下人知道,这次恭亲王去东北抵抗沙俄是出于陛下的圣意!至于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以防恭亲王趁机生乱!”
咸丰听后,皱眉道:“曹爱卿,这个弊可有办法化解?”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控制恭亲王携带的亲卫数量,行宫内加强防卫,这件事的弊端便可以很大程度的消减!”
曹毓英话音刚落,咸丰便高兴的笑道:“曹爱卿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这样吧,朕在劳烦曹爱卿一趟,等会儿去滦平,给恭亲王宣读朕的旨意,命他明日来见朕!”
“微臣接旨!定不辜负皇之厚望。”曹毓英俯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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