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愕然了一下,待明白过来时,那个颀长的背影早已离她越来越远,可她留意到这个方向也是蜻蜓之前走的方向。
蜻蜓接收到靳钧的信息,是无比怨恨的,诅咒他以后一辈子单身。一个女孩饭都不吃陪他聊天,还真以为对方闲得慌吗?不是对他有意思,谁会这么无聊,和自己的五脏六腑作斗争呀!傻缺!可傻缺还是选择了回来吃面条,有啥办法呢?
靳钧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热腾腾的香气,将他掩藏在神经深处的饥饿因子全部勾引出来,肚子也跟着起哄,“咕咕”的闹起革命。
虽然还是吃面条,但加了鸡蛋和青菜,看上去至少也色香味不差,当然不用吃方便面是一个质的飞跃了,就不要再埋怨了。靳钧大概是饿极了,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吃着碗里的面条,最后连汤也喝个底朝天,还不忘加了一句,“下次记得做大碗一点。”
蜻蜓木讷的点着头,其实她很想八卦一下,他和秦静的事,可当事人放下碗筷后就无比自觉的回到自个的领地去了,留下她,还有两只碗……
下午的时候,蜻蜓迟到了,原因是靳钧自己走了,却没叫醒在沙发上打盹的她。如果不是娆哥的微信,她不知道还要睡多久呢!她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呼呼,可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更要命的是,这节是钱教授的课呀!
钱教授正在教坛上滔滔不绝讲述他的古代史,蜻蜓想从后门偷偷绕进去找娆哥,可眼尖的钱教授早就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魅影。他将课本背在身后,挺起胸脯,眼睛盯向后门,气势犹似一位华山论剑的英雄好汉,“那位迟到的同学,请你坐到前面来,好好的接受我的熏陶。”
躲在后门的蜻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立在原地,全部同学都将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她。呵呵呵,她尴笑了几声,低着头快步走向前门,入门前还不忘对钱教授表示尊敬的一鞠躬。
前排临近窗边有一个空座位,原本是周晨风留给陈硕的,结果那小子竟敢公然旷课。所以听到钱教授叫蜻蜓坐到前排来,周晨风的心里是乐开了一朵大红花,微不可察的勾起一角笑意。
蜻蜓无奈的朝娆哥眨眨眼,坐到周晨风的身边,引来了许多羡慕妒忌恨的眼光,可蜻蜓胜在脸皮够厚,才懒得管她们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呢!
蜻蜓凑近周晨风,看看是打开课本第几页,身体的突然靠近,牵起一阵香风,使周晨风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他侧头打量着那个女孩,那乌黑的长秀发、那微卷的浓睫毛、那粉润的俏脸蛋、像是一幅魔画,完全把他吸引进去,忘记思考。
俩人现时极之亲密的距离,甚至让他有伸出手搂住她的冲动,幸好他及时扭开头,避开“魔画”的追击,可狂乱的心跳,难控的想法无不证实着他着了魔。
一节课,他都无法进入状态,一直在看与不看蜻蜓之间徘徊,看她使他血液沸腾;不看她使他心瘾难耐;以至于下课铃响了,他还懵然不知。
“下课了,周晨风。”蜻蜓一点都不知道,这一节课,身边的男生经历多大的煎熬。
周晨风回过神,见到很多同学都在收拾课本,准备离开。忽然,他觉得此时也许正是俩人单独相处的好时机,于是堵在蜻蜓的前面,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姿态对她说道,“嗯,你留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