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把行李搬了下车,给靳钧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楼帮忙拿一下东西,然后站在小区的大榕树底下等待着。
这时,从大榕树旁窜出一位顶着一个鸡窝头的大妈,围着蜻蜓转了一圈,眼睛像台雷达从上而下、从左往右的扫视着她。
“哎呦!”大妈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把蜻蜓的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她瞪大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大妈的下一步行动。不会是遇到神经病吧?她心想到。
“原来是你呀!姑娘。你是搬进来,还是搬出去呀?”鸡窝头大妈突然停住了刚才移形换影的独步腿法,拉住蜻蜓的手笑得一脸的和蔼可亲,就像见到亲闺女似的。
蜻蜓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位大妈的记忆,幸好她有一个明显的标记——鸡窝头,不然还真记不起来。这就是靳钧拉肚子那天,蜻蜓向她问路的那位大妈。
于是,她扬起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孔,“靓阿姨您好,我刚搬来的。”
“呵,这姑娘嘴真甜。你是哪家的亲戚呀!我在这住了三十多年,每家每户都熟悉得很啦!”大妈亲切无比的问到,看着这格外漂亮的小姑娘,她的心里马上就有了想法,与她的副业联系到一块了。
蜻蜓犹豫着该如何应对,毕竟她也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和靳钧同居。她对大妈露出一个难看又无奈的笑容,眼睛不断的瞟着楼道的方向,盼着救星快点到来,终于在她急切的期盼下,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靳钧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篮球服,悠哉悠哉的走下来,远远的打量着和某位大妈相谈甚欢的女孩。
蜻蜓第一次见到靳钧这幅阳光帅气的打扮,她不禁看呆了。篮球服外裸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小腿,随着他的走近吹送来一股热汗的味道,散发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粗犷不羁中还带着些许野性,和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形象大相径庭。
蜻蜓朝面前大妈尴笑了一下,转移着话题,“有人来接我了!”
大妈扭头一看,这不是301住着的“怪孩子”吗?这姑娘和他是啥关系呢?她的眼睛来来回回的巡视着没有说话的俩人。
靳钧一手挽起包,一手提着拉杆箱,一言不发的往回走,蜻蜓双手抱着大大的棉被,紧跟其后。
大妈八卦的心一刻也不能停息,她拉住欲走的蜻蜓问到,“他是你男朋友?你们同居呀?”
妈呀!一听这话,蜻蜓紧张了,想不解释也不行呀!她立马伸长脖子,从棉被上露出头来,拨浪鼓似的摇晃着,“不是,不是。我……我是……他保姆。”
她俩的话语一字不差的传进靳钧的耳朵,他回头看看窘迫至极的蜻蜓,一脸不耐烦的说到,“快点。”
蜻蜓对大妈讪讪的笑了笑,追上了靳钧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