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明月有些好奇地问：“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打架啊？”

“还能为什么？”虞旭光没好气地说：“分赃不均呗。”

“分赃不均？”沈明月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东西不是还没卖吗？就要分赃了？还因为分赃不均打得进公安局了？”她的脸上分明写着“你特么是在逗我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这么蠢”。

虞旭光冲她肯定地点点头，“就是有人这么蠢。他们也是一帮乌合之众，临时纠结起来的，没有领头人，谁也不服谁。跟人买了这个东西之后，要有人保管，联系买主，他们都不信任对方，都要求自己的人保管，于是就打起来了。先是动拳头，后来就开始动刀子了，砍翻了两个，要不是有人看到报了案，估计可能闹出人命来。”

“这真是……”沈明月一时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让人无语。”

不过，要是外面那帮人知道，他们搏命争抢的东西是假的，估计得崩溃吧？虽然还没看，沈明月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她从虞旭光手中接过这幅传说中的《兰亭集序真迹，打开来看，瞬间无语，这幅所谓的《兰亭集序不仅是假的，而且假得非常离谱，哪里有任何王羲之书法遒媚飘逸的美感？恐怕这就是随便在路边找人仿的吧？

“怎么样？”虞旭光问道。

“这东西不仅假，而且假得离谱。”沈明月说道：“他们被人骗了，而且被人骗得彻彻底底，我都有点同情他们了。”

虞旭光倒不同情这些小流氓，他们都是自己作的，他把证物收起来，说道：“今天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沈明月跟他一起朝外走，“其实，关于《兰亭集序我心里有点疑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多了些《兰亭集序的传言，你要是查到什么跟《兰亭集序有关的，不是必须要保密的东西，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倒请你吃饭都成。”

“行啊。”虞旭光答应得很利索，“你都开口了，这事儿我能不给你办吗？”

沈明月出来，侯裁缝的儿子看到她，更激动了，喊道：“喂，你一定要让我爸来接我啊。”

“吵什么吵？”虞旭光怒道：“老实点儿！这儿是你能喧哗的地方吗？”

沈明月也当没听见，直接走了出去，这小子是侯裁缝的老来子，惯得不成样子，什么事都敢做，就应该让他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争取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今儿就不送你了。”虞旭光把她送到门口，“还有事儿。”

“行，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拜拜。”沈明月跟他招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

回到店上，沈明淮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不是什么新鲜事，还跟《兰亭集序有关。”沈明月答道，但具体什么事，她就没说了。

“跟《兰亭集序有关？”沈明淮抬手挠了挠头，“最近真邪了门了，怎么桩桩件件都跟它有关呢。”

沈明月敏感地抓住他话里透出的意思，“你还听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沈明淮兴趣缺缺地说：“就是市场里有人收到了一幅《兰亭集序的赝品。不是我说，《兰亭集序他都敢收，不是擎等着被骗吗？”

“他在哪儿收的？”沈明月问道：“总不会有人光明正大地出来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