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各个高头大马,身披亮银甲,手持方天画戟,好不威武,眼里恐怕只有皇上,到了王爷府,那也是如入无人之境。这时候的王爷呢,端坐于厅堂,身边的管家,丫鬟,个个神色紧张,不时偷偷地壮着胆子瞄一眼王爷。
而王爷穿着的很正式,正襟危坐,沉着脸,一言不发,随御林军这儿那儿的前呼后拥,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好像抓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怜英俊潇洒的李泽天,未得在王爷面前叩个头,辞个行,就让一帮人铿锵铿锵推搡着,扔进了囚车。
王爷沉默,像个看热闹的,可汴梁来的使臣却不干了。
“怎么地,本大使这屁股还没坐热乎,乳臭未干的那小子竟然抓我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给我上眼药,我这大周朝大使脸面何在,我大周国之威何在?“
这姓周的大使怒气冲冲,手执使节仪仗,本来打算去会司徒周宗大人,这会儿后队变前队,奔了紫禁城,要面见唐王。
“李泽天大人乃我大周皇帝钦点使团成员之一,是我的随员,刚入唐地,就被抓入监,又是为何?“
刘大使盛气凌人,大使的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根本不把眼前的王放在眼里。而这后主穿着的特别隆重,脸上的颜色做的特别足,看来是真生气了,都不正眼瞧那大使。
“欺君妄上,难道不该抓吗,不仅要抓,还要千刀万剐。“
刘大使哈哈一笑。
“欺君,这天下如今只有一个君,那就是我大周皇帝,欺君何来,何来欺君,难道俯首称臣的儿皇帝,也敢妄称自己为君?”
高高在上的后主,狠狠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把自个儿震的生疼,大使的狂言让他脸憋的通红,真是欺人太甚。
“儿皇帝,也是皇帝,一样是君,联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联要谁死,谁就得死。”
刘大使高举仪仗,在地上重重地点了三下。
“阁下,不管以前如何,李泽天大人现在乃是大周朝派来的使臣,是大周朝皇帝钦命的朝廷命官,就算他有罪,那也得奉了大周皇帝的命令,交御史台办理,还轮不到他人滥用私刑。”
后主针锋相对,他本希望在场的几个大臣这时候能发挥能言善辩、左右逢源的特长,捧个场,造个势,压过这嚣张的使节。可尚书韩熙载大人,侍郎刘大人,仆射张培大人,个个低头不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到。
还有那王爷,事关义子身家性命,也一样一言不发。
后主今天成了表演者,且是独奏。
“联不管他现在如何,他首先是我的臣,犯了大唐律历,联就要拿他,何谓私刑,何谓滥用?”
“阁下就不怕我奏明大周皇帝,让前往吴越平叛之大军,借道这建康,来要人?”
刘大使对面前的毛头小子已失去了耐心,懒得跟他再理论,干脆撂下一句狠话,告辞。来看lk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