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跟凤鸣关不同,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象,一场血雨腥风的打斗刚刚结束。写着大大的“林”字战旗,血迹斑斑,在城墙上挣扎飘摇。
“林子成,既然要战就干脆一点,躲躲藏藏,跟缩头乌龟有什么两样?”齐安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气势十足,他继续叫战,“记得你与三哥之间还有一较高下的约定,不如就让我来替三哥试试,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有种便出来一战。”
围在安城东城门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起先的一阵箭雨之后,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便被吓破哩。在他们的人生经历中,眼前景象前所未见,才刚刚拉开了弓箭,便被密集的箭雨淹没,一瞬间死的死,赡伤,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血流成河。
林子成颓败地蹲在城墙下面,听着城外的叫战声,手握成拳,双目充血,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不是个莽撞的人,见识了连环强弩之后,便不敢再去迎战,他的兵都是跟随他数年,让他们这样白白去送死,他做不到。
“哥!怎么办?我们还战吗?”林子功捂着受赡左臂,焦虑地问道。
“怎么战?”林子成抬头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去处理伤口?胳膊不想要了?”
林子功有些颓败,本以为以他们的实力对付齐安还不是绰绰有余?哪知事与愿违,一个照面就一败涂地。
“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胳膊!”林子功负气地道。
“我兄弟二饶命决不能交代在这儿!抓紧时间去处理伤口!”林子成起身,孑然一身走上城墙,留给林子功一个坚定地背影。
“哥!”林子功想要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去处理伤口,为兄知道怎么应对。”林子成再次制止了他。
经过不懈地叫战,城墙上终于出现了人,齐安勒住马,停止叫战。
“齐安,念在你我曾经的袍泽之谊,放过我手下的兄弟,我林子成单独与你一战,生死不计。”林子成声音有些疲惫,“倘若你齐安胜了,我将不再阻挠你进城,但我手下兄弟,你一个都不能伤!”
齐安倒没有想到精于算计的林子成还有如此大义的一面,他本就是想攻进城,生擒杜淳阳,以最的损失拿下安城,有投诚之心的兵将,自然会宽大处理。
“好!就依你之言!”齐安扬了扬手中的长枪道,“那便出城一战吧!”
林子成踏马出现在齐安面前的时候,本来空无一饶城墙上瞬间人头攒动,不一会便列成整齐的队列,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专注的望向那略显悲戚的战场。
“齐安,希望你言而有信!”林子成挥了挥手中的大刀,全身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便战吧!驾”他踏马前行,直冲向齐安。
齐安望了望城墙,又望了望气势汹汹的林子成,年轻的面孔扬起了笑,好吧!那便战吧!他长枪在手,却没有策马向前,而是停在原地等着接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