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宸微微蹙眉,他很了解林清舒,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了答案,不过还是有点不死心的问道,“说。”
林清舒视死如归道,“我说可以,但是你不能在惩罚我。”
颜子宸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孰轻孰重啊!真想把他关在马厩里一辈子别出来了。
“快说,不惩罚。”
林清舒这才支支吾吾的蹦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很好,颜子宸真的想背过气去了,“你说了半天,就告诉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阿宸,当年我刚碰到信,那死老头就进来了。啥都没看到呢就被一顿痛打,扔出家门。”林清舒闭上眼,捂住脸,嘴里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颜子宸揉揉额角,“算了。”
终归是他心软了,当年的林清舒有多惨,他比谁都清楚,救回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如果颜子宸一顿大骂,或者生气,林清舒还会好受点,可看到他这样,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林清舒心里难受的紧,“对不起,阿宸。是我没用,帮不了你。”
“不怪你。”
这确实不怪他,颜子宸收起书,准备离开。
“不过。阿宸,我只记得颜色,就是淡淡的黄色,和信封颜色差不多。所以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图案。”
颜子宸心里好受了些,总算得到有用的了,“有这些就够了。剩下的,我会慢慢查出来。”
林清舒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一阵颓废,他就像一个废物,待在王府,什么忙都帮不了。
颜子宸回到书房,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深。
林清舒一个人在院子地屋顶上喝闷酒,看着皎皎白月。
皎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寂寥与孤独。
今晚不是沈宁守夜,就想着来找林清舒喝两杯。
可还没进他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一抬头,就看见柔弱书生林清舒竟然爬到了房顶上。
惊的沈宁赶紧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太累,眼花了。
可揉了揉眼睛以后,发现林清舒依旧坐在上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咳咳,虽然不是举杯,是举坛子,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沈宁脚尖轻点,飞上了屋顶,手中还提着两坛从王府管家陈管家那里顺来的桃花酿。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也不知道叫上我。”沈宁一屁股挨着林清舒坐下,还用胳膊肘碰了碰自我沉醉的林清舒。
林清舒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双颊绯红。
本就是个文弱书生,长得又白白净净,瘦弱不堪,这一喝酒,反而增添了几分妖艳。
“妖艳?”沈宁一顿,自己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词语,而且还用在了男人身上。
虽然林清舒长的确实漂亮,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他是个姑娘。
可再像姑娘,那也是个男人啊!
“沈宁?”林清舒喝的已经分不清来人是谁了,只是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极为熟悉,便脱口而出。
“啧啧,竟然还能认出我来,真是难为你了。”沈宁很少见到这样的林清舒。
林清舒是大夫,是神医,知道酗酒伤身,所以几乎都是小酌一杯就好。
可从来没见他喝的这么醉过,不免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林清舒闻言,低低的笑了,“我就是个废物。在林家是,在王府也是。”
沈宁闻言一愣,这可不是林清舒该说出来的话啊!
“你怎么就废物了?碧泉国赫赫有名的神医。你要是成了废物,你让宫里的太医,民间的大夫怎么活?”
“呵呵,这算什么?我败在了林若溪那个贱女人手里,被逐出林家。今天阿宸来问我以前在林家看到的信封,我却不能帮他。”林清舒眼里都是落寞,抬头,看着沈宁,“你说,我是不是废物?”
沈宁没说话,林家的事情,他们总是能避就避,能不提就不提。
为什么今天王爷要让林清舒想起那件事呢!
沈宁还想问,就见林清舒身体一晃,栽在了他的大腿上。
沈宁内心一句“卧槽”,吓得想收回腿,可又看见他脸上落寞的神情,阻止了这个想法。
他看着林清舒,看得出神。
林清舒睡得不舒服,就在沈宁腿上乱动,还到处蹭。
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幻觉,闭眼,睁眼,还是这个场景。
沈宁怀疑人生了,抬头看月亮。
颜子宸回到屋里,发现白灵还没睡。
“怎么还不睡?”
“你今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做什么?”白灵今天想去找他,可门口的侍卫说王爷有事情忙,不见任何人。
颜子宸摇摇头,“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
白灵疑惑,什么事情,能让他想这么久。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白灵知道,自己帮到的可能不性不大,但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