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地毯上,唇,带着一抹故做的轻松的笑容:“原来,我的小傻瓜一点也不傻,”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
“你好沉。”她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带着懒懒的笑容看着他,试图推开他…话语里,有着一丝撒娇:“崔先生,你该减肥了。”
他凑近她的耳畔,呼吸触得她全身燥热:“我的体重,这么些年,似乎只在正负2公斤内浮动,可从前,你怎么不嫌我沉?”他故意蹭她,惹得她轻颤:“还是,乐小姐在暗示,我应该多尽夫责?”他的眉微微挑起:“嗯?”
即使他们在一起好几年,即使他的这种带着几抹色彩的话语经常出现在她的耳际,可她,总是听后会脸红心跳,她的粉拳,带着撒娇的意味落在他的肩头,“还不快起来,你不怕误了航班吗?”
“不怕。”他低头,吻上她美好的唇:“还早。”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缠绵热吻的恋人身上,
“不行。”她低喘…他们已经改签了几次机票了…而且,之前给黎雅筠打过电话,说今晚会回去…而她,还不太习惯在白天…迎着阳光缠绵……
温暖的阳光,低喘的呢喃…交付着彼此的爱恋,
她光滑白皙的脖子上,盈白的胸口上,到处都有他给的淡淡的瘀青;
他结实的臂膀,被她的手指划伤他的肩膀,有一排深浅不一的齿印,
地毯上…十指相扣,他的背,沁出细细的汗珠,
情感的渲泄,爱恋的流露,莫过于此。
岁月若能如此时般静好,那,该多好,
乐子衿醒来时,搂着薄被,全身酸痛,而身边,则是空无一人,她坐起来,将被子拥在胸前,长发披在身上,她的目光,找寻着,
当隔壁浴室传来水声,她方才轻轻而低低的喘息着。
耳畔,一抹嫣红。
目光触及开敞式客厅,那里,一片凌乱…散落着他们的衣服,她的脸,蓦的一下又发烫…仿若,之前两人缠绵的那些情景还在她的眼前浮现,
几乎…很久很久,她都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刻了。
心底,几乎没有任何的负担与压力。
从前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似乎都过去了…是的,过去了…从现在起,她,已然没有任何负累,轻松得像是新生一样。
乐子衿将薄被从胸口裹住,然后光着脚走过去,一件一件的将他们扔下的衣服拾起,每拾一件,她的脑海就会浮现当时惊人的那些缠绵,她,羞涩着自己那个时候大胆的一些举动,
门边,一阵唆唆声惊了乐子衿的思绪,她的目光,随着望过去,透过客厅的镂花隔断,她发现,门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得不太真切。
她将他们散落的衣服收拾到一旁,然后,往门边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并不厚的白色信封,静静的躺在门边,很显然,应该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乐子衿有些吃惊,手落在门把上,准备拉开门,可是触及自己身上裹着的薄被,便收回了手。
俯身,忍住身体的酸痛,她纤细的手,拾起那个信封。
很奇怪。
信封上没有落款署名。
捏上去,仿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有些硬,但是,并不厚。
乐子衿眉微微一紧,
难道,是有人刻意塞东西进来的?
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她纳闷、好奇着,准备拆开信封。
突然,身后一暖,两只不安分的手从身后拥住了她,闻着新鲜的沐浴露的香味,她的心,微微一暖。
崔泰哲的下颌抵上她光裸的肩,用他那短短的刚刚新生的胡须扎着她细嫩的肌肤…引得她一阵痒,她的唇畔,不禁一阵温暖的笑容…“别…”
他眷恋的,吻住了她的唇。
耳鬓厮磨间,她裹着身体的薄被在瞬间滑落…在她的惊呼与抢救中,手里的信封落在了地上,羞涩的,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薄被。
看着她又羞又窘的模样,崔泰哲开心的大笑,而后痞痞的笑看她:“怎么?乐小姐还没有满足?意欲再勾引我?”
乐子衿一窘,伸手掩住他的唇,他唇里的呼吸是那样温热,触得她全身瞬间发烫。
崔泰哲趁机吻她的掌心,
乐子衿缩回了手,娇嗔的瞪着他,可她就喜欢他这样不正经的话语与表情…她爱他,爱得发狂,
“去洗洗?”崔泰哲朝她暧昧的眨眨眼,手,轻轻落在她微翘的屁股上,顺带着,一搂,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凑近她的耳畔:“怎么?要我帮你洗?”
乐子衿眸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发觉的娇媚,逃也似的往浴室走去,
当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时,崔泰哲才收回自己的笑,他俯身,拾起那个白色信封,眸间,如猎鹰一般,带着犀利的光茫。
信封被撕开,
几张照片落入崔泰哲的掌中,他眸里的阴沉加深了,将那照片,揉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掌心,心底,却被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不该这样沉默下去,他,该早点解决……好一会儿,他才控制自己的情绪,将揉成一团的那照片,扔进垃圾篓里。
浴室的水声越来越大,而崔泰哲的心,却越发的低沉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顺利的到达机场。
坐在机舱里,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崔泰哲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去了。
乐子衿在找小东西时翻着随身的小包…她当发现小包里有一个白色的信封时,有些诧异,才记起之前在酒店房间里拾到的:“咦,泰哲,是你把这个信封收进我包里的吗?”
崔泰哲的脸,瞬间,有些僵硬,她手上的信封,是跟之前那个装照片的信封一样大小的,甚至,连厚度都一样,没想到,百密倒有一疏…他的心,到底有些慌了。
千防万防,终于漏了,
他伸手,欲从她手里拿过信封。
可乐子衿,却好奇的,用手撕开了信封。
信封被撕开时清晰的纸的撕裂声,在崔泰哲听来,分外的刺耳,
“小姐,请关闭您的手机。”一位个子高挑,声音甜美的空姐站在他们的位置旁边,手势优雅,用普通话与英语各说了一遍。之前广播已经播了几次请旅客关手机,可她发现乐子衿这边的指示灯显示手机未关,于是走过来亲切的说着。
那信封已经被撕开。
乐子衿将撕开的信封递给崔泰哲,然后抱歉的朝空姐说了声:“好的。”接着,她将小包里的手机掏出来,纤细的手指按住关机键,而后,待空姐离开之后,乐子衿朝崔泰哲俏皮的吐着舌头:“好窘。”是啊,平日坐飞机,她一般会在刚上飞机时将手机关掉,但是刚刚在包里找东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乐子衿将手机收好,侧到他身边,眸带着几丝笑意看着他将那个信封放进收集袋里。
“不过是一些酒店的宣传资料。”崔泰哲伸手揽着她的肩,故做轻松的说:“没多大意思。”其实,他的心底,有着忐忑。
“是吗?”乐子衿扬眉看他,不过是随口问问。
却不巧,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清丽的眸子,崔泰哲心动,低头,轻轻啄她的唇,
刚好之前提醒她关机的那位空姐又往这边走来,而乐子衿羞涩,挣脱他的怀抱,眸带着一丝嗔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