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虚脱一样,下了坐在床边望着漆黑的街上空荡荡的,直到天明。整理一番,带上刀来到了关押柳三刀的房间。此刻的他,正在呼呼大睡。自从跟关押他到现在,用尽了方法让他开口,血都要咬出来了,硬是一声不吭。
“小子,起床啦!”随着秦琴一桶凉水泼下去,就见柳三刀惊醒过来,冷得直哆嗦的身体还冒着热气。
“呦,还是这么硬气,是个汉子。其实你现在这样生活挺不错,有人喂吃喂喝的,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就是不知道你死去的老娘和你老婆在地底下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伺候。”
“秦琴你不得好死,连妇孺都不放过。”柳三刀用力挣扎着绑着自己身体的绳索,被砍掉的右手因为用力的缘故,原本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鲜血淋漓。
“我要不是敬你是一条汉子,又忠心,早就不留你了。给你留口气,让你好好感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对了还有好好感受一下挫败和失望,你那个命爱戴的周将军,每天照样醉生梦死,根本就没有把你的死放在心上。”
“这样更好,免得遭你算计。”
“说的挺好,不过看到你刚好有一出好戏,让你看看。我就喜欢想死的人,让他活着。所以你好好活着吧,你们继续,只要留一口气随便你们怎么整。”秦琴带上了门,便回了房。
临安城的观音庙是香火延续最久的一间的庙宇,虽然地处闹市,但金碧辉煌,每天都人来人往的。许久不曾出来的荣雪在盛夏和秋冬的搀扶下往台阶上走去,身后还有方月儿和周萍萍,三人一起结伴而行更是少之又少。
入庙后,四名尼姑就迎了上来。随着她们的引路,荣雪一行人跟在了身后。到了后堂,赠了四袋沉甸甸的香火钱后,一行人便离去。房间里传出一声异动被荣雪捕捉到后,随即看了一眼房梁处就见一黑衣人窝在那里。
“行了,留盛夏陪我就行了。你们先出去吧!”待房间的人都清理出去后,房梁上的人直接跳了下来,吓得盛夏差点喊出了声。还好黑衣人眼疾手快,直接点了盛夏的哑穴。
“见过周夫人,不愧是荣府的千金,胆量真是让人佩服。这次,是秦琴秦少爷派小的来找您。”
“何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荣雪仔细地端详了眼前这个黑衣人,举手投足间皆可以看出礼仪风范,行礼时候的手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有干过粗活。
“你家主人来请我,可是没有诚意呀。我怎知是否有去无回,回去回复你家主人。人既然都来了,何必畏手畏脚,当只缩头乌龟,岂不是让我这个妇人笑话。”荣雪转身就想走,却被身后的人拉住。荣雪瞥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转身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顿时对面的黑衣人捂着脸愣住了。
“放肆,我的手也是你敢碰的。当心,我剁了你的手拿去喂狗。”
“都说带刺的玫瑰才美,这带刺的没人比娇嫩的玫瑰画友吸引力。”黑衣人戏谑道,拿起刀就直接架在荣雪的脖子上,吓得一旁的盛夏害怕地直往桌子底下钻。
“秦琴,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让我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你根本就出不了这临安城。小小一贱民,还想翻天了。”荣雪一边说着一边往刀口上凑,逼得秦琴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收起了刀。本来就是开个小玩笑,可不能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