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华冷冷一笑,轻嗤出声,“你以为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对上镜华冷厉的眸光,听琴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不就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吗?”
“也对,也不对。本宫问你,若是太医说锦妃因为被禁足,心中惊悸不安,最好的办法是解除禁足。”
她把玩着手中护甲,似笑非笑道,“你觉得皇兄会怎么做?”
“不会吧!”听琴惊愕开口,对上镜华唇角边的嗤笑,连忙噤了声。
既然公主能想到的计策,那锦妃定然已经想到了。
不,她已经开始进行这计划了!
“公主,皇上要是真的解除了锦妃的禁足。”
镜华厉声打断听琴的话,“她要母凭子贵,也得看本宫应还是不应!”
她抬起了戴着护甲的手指。
听琴见状,连忙附耳上前,许久才怔怔开口,“公主,此事要是被人发现了。”
镜华扯了扯唇角,阴狠发笑,“被人发现了,也只会是皇后动的手,与本宫何干!”
这怎么能牵扯到皇后娘娘头上去呢?
听琴疑惑之际。
忽然见到一宫女,递上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看到了纸张上的字,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这是……
镜华挑眉看向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听琴立时明白过来,应声接过了纸张。
她惴惴不安地走出内殿,却陡然觉得不对。
她将锐利的眸光投向一个方向,问身旁护卫,“可有旁人来过?”
护卫连忙拱手说,“姑娘放心,并无旁人来过。”
听琴收回目光,缓缓颔首。
既然无人来过,便是她想多了吧。
暗处宫人见听琴离开,这才匆匆进到了映竹居。
“这么说来,镜华公主要对锦妃出手?”周盈儿软糯地笑声,骤然响起。
她那双盈盈水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得很!”
翠蛾连忙摆手让那宫人退下,俯身劝解,“娘娘,既然有镜华公主在前,咱们再去招惹锦妃。那人可不是容易对付,您忘记云氏了吗?”
周盈儿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她蹙眉看向翠蛾,“你想个办法,把那宫女神不知鬼不觉地扣起来,这人对本宫有用。”
“那锦妃那边?”翠蛾小声问。
周盈儿脸一横,冷冷睨了她一眼,“到底本宫是你的主子,还是那李锦儿是你的主子?”
翠蛾被她问得胆战心惊,沉沉跪了下去,“奴婢对娘娘的忠心一日月可鉴别,奴婢绝无二心!”
周盈儿抬手抚上了翠蛾脸颊,“怕什么,本宫自然是信你的。”
那冰冷刺骨的护甲在她脸上摩挲,刺得她浑身不住颤抖,只能低声一唤,“娘娘。”
“镜华公主与锦妃如何,与本宫可没有关系。”周盈儿收回套着护甲的手,缓缓勾唇。
“懂了吗?”她睁大那双水眸,盈盈望向翠蛾。
翠蛾连忙应下,“奴婢明白了。”
留兰轩中,李锦儿斜靠在软垫之上,看着诊脉的太医柔声说:
“本宫被禁足之后,时常不安,太医觉得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