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苟烟波买完单回来对她说,“王珂已经去车库取车了。”
“你什么意思?”田美没动。
“什么什么意思?”苟烟波问。
“我们之间,你到底怎么想的?”因为激动,田美脸涨得有些红。
苟烟波没有说话,虚拉了她一把,想拉她起来。
田美甩来他的手:“别碰我!”她是真的生气了,音量有些拔高。
苟烟波本来就不习惯和人争执,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因为是她生日,苟烟波更不想惹她生气。
如果是以前苟烟波肯定会耐心的讲道理哄一哄,可今天,他什么都不想说。他拿起手机和包,转身就往外走。
田美愣了愣,立刻就追了上去,拉住苟烟波的袖子:“师哥,师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好不好?”
苟烟波看着这张脸,这眼神,都让他有瞬间的迷茫。
“对不起!”他想也没想就道了歉,然后又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叹了口气:“田美,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下次不会了,你相信我!”田美立刻着急的打断他。
见他面色缓和,田美立刻笑颜如花,她重新挽住了苟烟波的手臂,餐厅的服务员目睹了这场小插曲,怎么看都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
送田美回宿舍的路上,苟烟波直接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田美似乎也不介意,喜滋滋的收了。
王珂嘲笑他不走心,苟烟波没有理会。
第二天一早,思言给他煮好咖啡,往他桌上放了两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思言跟他快三年了,两人非常默契,他放好文件袋就悄没声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当初面试他的时候,思言说了一句让狗眼把印象深刻的话:“作为秘书,我的眼睛就是老板的眼睛,我的耳朵就是老板的耳朵,只有我的嘴巴是自己的,用来说老板想说又不能说的话。”
就这一句,让几乎苟烟波立刻就决定录用他,事实证明思言的确做的很好。
“光正”律师事务所一水儿的长腿欧巴,连前台都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哥。
倒不是苟烟波有心搞什么性别歧视。
当初律所也是有女孩的,但都受不了苟烟波狼一样的工作强度,不满三个月就纷纷走人了,久而久之就没有女孩再来应聘。
苟烟波办案子很拼,以前他常说:要想办好案子,就得跟案子谈恋爱。把每一起案子都当做人生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来办,要倾注全部的信心和热情!
这句话还被王珂收录进了企业制度里,每次团建或是进新人都要拿来大肆宣讲一番。
苟烟波上午没有出门,客户都被思言改到其他时间了。
窗户被厚厚的遮光帘挡住了,房间没有开灯,电脑里反复播放着最新一期“亲少年心理健康专题讲座”。
短短40分钟的节目,苟烟波就那样一桢一桢反复播放着,似乎想透过时光的缝隙,从屏幕里窥探6年前,又或者10年前的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也没有,屏幕里的云墨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端坐在镜头前,笑容明媚,落落大方的侃侃而谈。 “我们也走吧!”苟烟波买完单回来对她说,“王珂已经去车库取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