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吟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小玲儿与章婉一看,原来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面色俊雅,并无让人不愉之感。
书生说道:“小哥,刚才你所说乃是唐刘禹锡所做陋室铭所载,我今所吟乃是东晋习凿齿所做诸葛武侯故宅铭,敢问小哥,这怎么说?难道不是说当年诸葛先生,隐居于此吗?”
章婉一笑,说道:“习凿齿是襄阳人,又是做官的,说诸葛亮在襄阳隐居,当然要这样说了,好如我现在写一文章,说今日襄阳有血光之灾,百年之后,后人能否信服?”
那书生看着章婉,说道:“强词夺理,岂有此理!”
章婉笑道:“诸葛亮殒没五丈原后,其故将黄权曾率族人在南阳卧龙岗建庵祭祀,纪念武侯,时称“诸葛庵”晋永兴年间,镇南将军刘弘“镇宛”讨伐张昌时“观亮故宅”并“立碣表闾”。”
“这不算是强词夺理,也不算是岂有此理了吧!”
说罢,章婉眼睛盯着那书生,一副洋洋自得。
书生没想到章婉会如此说,章婉提到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也不好辩驳,就说道:“小哥所说,在下未曾听闻,不过想来也不是胡编乱造之说。”
小玲儿看那书生,也不是狂妄之人,言谈举止,甚是得体,当下说道:“我们兄弟二人,私下所论,并无看高轻低哪个,扫了兄台雅兴。”
书生慌忙答道:“岂敢岂敢,是在下唐突了。”
章婉在一旁说道:“就是,我们兄弟二人说个闲话,你偷听什么墙根啊!”
书生听着,脸色通红。
章婉所说也是于情于理都是说的通的,不过小玲儿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也怪不得别人反驳。
书生再次赔礼道:“在下郭源远,打扰二位清游,实在抱歉,告辞。”
说罢,冲二人行了一礼,急匆匆的走了。
小玲儿对章婉说道:“你是老江湖了,怎么说话如此刻薄。”
章婉道:“这几年不知怎地,好端端忽然就起了武侯祠真假之争,你说他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各管各的,各纪念各的,互不干扰多好。”
小玲儿抿嘴一笑:“那你还说!”
章婉不依道:“还不是你先挑起来来的。”
说着,冲小玲儿轻轻就是一拳,小玲儿一闪身躲过,反手打去。
二人嬉闹着边走边看,不觉又到了诸葛草庐旁。
还真是巧,诸葛草庐旁边,还真有一个卖茶的,不过不是一个男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小玲儿冲四周看了看,也没见可疑之人,就拉着章婉一起坐下,喝茶休息。
不一会茶水端了上来,清香扑鼻,原来是茉莉花茶。
小玲儿仔细的闻了闻,发现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
此时已近中午,游人渐渐少了起来,不过有一群人,看起来又不像是来游玩的,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小玲儿冲章婉施了个眼色。
难道是她们踪迹暴露,有人要来找她们的麻烦?
不过,就是她们行踪暴露,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正想着,那群人已经到了茶摊前。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一身公子哥打扮的人说道:“南大丫,是还钱还是嫁给我你想好没有?”
小玲儿一听,不是来找她们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人要找卖茶姑娘的麻烦,这可是让章婉不高兴。
章婉不高兴的话,通常是要打人的。
小玲儿看章婉的眼神,就知道她这个小姑子,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