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院门外的人拍打铜环敲门的声音,甚时急切。
声声催人心,惊得处在伙房外面团团转的甄逸心惊肉跳的转向院门看去,冲身边的管家说道:“怎么回事,谁在敲门?”
“老爷,敲门的可能是太守秦仁的侄子,秦守,那个祸害,人如其名,一个禽兽,不好应付啊!”
管家甄旺拱手行礼说道,脸上已见汗,吓着了。
其实不是甄旺胆小怕事。
而是形势严峻,那秦仁事先命令手下的人在郡城里四处抓捕沈典未果,就亲自带着人搜查沈典的踪迹。
现已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
这不,秦仁与秦守相继追查到甄府来了,咋整?
这要是把沈典从甄府里抓到,甄府上下免不了一个窜通黄巾,谋反大汉的罪名,要杀头的!
甄旺吓出一身冷汗,惊得甄逸的眼皮直跳,嘴唇抽抽着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老爷,要不我们就把沈典交给秦仁,再打点一些金银,喂饱秦仁就没事了?”
甄旺对沈典没有什么好感,给甄逸出馊主意。
这似乎是保全甄氏家族,上下数千人的唯一办法?
只不过损失一些金银罢了。
这对甄府来说不算什么。
不然呢?
等到秦仁带人冲进来抓个现行,赔上整个甄氏家族,值得吗?
甄逸明白甄旺的意思,可是甄逸不信任秦仁的为人,担心的说道:“不行,秦仁是当朝贵为四世三公的袁家的人,他们早就对甄家抱有吞并之心。
若非甄家没有把柄落入秦仁之手,让他栽赃陷害甄府,无从下手,甄家早就不保了。
如今,甄府摊上沈典这个当朝小逆贼,甄家算是完了!”
其实甄逸早知道沈典的一些事迹,有心利用一下,促成沈典抢夺甄家财物的事实,再把沈典推出去抗事。
如此一来,既能解除无数人的觊觎之心,又能以抓捕沈典而立功受奖,让秦仁与世家不敢算计甄家。
转移仇恨,舍财保家。
这是甄逸在见到沈典的第一眼想到的自保之策。
只是没成想反被沈典一力降十会,三下五去二撂倒了两个彪形大汉,破除了这条计策。
再加上沈典说自己会制盐,会诸多科技技术,让甄逸疯长了好奇与爱财的心,没敢撕破脸强来,打算看看沈典制盐的成色再说。
不巧赶上秦仁追查到府门外,甄逸没招了。
甄旺眼见硬的不行,抬手指了指伙房说道:“老爷,不如去问问沈典,看他怎么说?”
“嗯,有道理!”
甄逸一愣回过味来,面显喜色的回应着转向伙房大门走过去,敲门问道:“贤侄,秦仁带人追杀过来了,你看要不要躲一躲啊?”
“躲什么躲?
你只管跟他来硬的,以乱棍把他赶走就行了!”
沈典一边忙着煮盐,一边撇嘴说道,没当回事。
当然也没多想什么。
对于沈典来说,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下微不足道。
而对付甄逸的实力,不仅仅需要武力震慑,而且要以谋利来征服其心,否则一切努力都是白搭。
甄逸听得火冒三丈,暗忖能来硬的要你说啊!
谁不想打人脸装逼啊!
这不是被人打上门来,没本事应对么?
加上朝中无人撑腰,哪敢跟人硬刚,作死啊?
甄逸憋屈的说道:“不行,别说甄府家丁打不过秦仁的官兵,就算打得过也不能打啊!
殴打朝廷官员,可是大罪!”
“恶的怕,善的欺,没有实力硬刚不稀奇。
为此舍财失东西,欧气窝火瞎哔哔。
不过何时出头有玄机!
我开批,你大胆的硬刚秦仁揍弱鸡,我保你无事登天梯!”
沈典看出来了,这时代的人奴性十足,缺乏超脱现实禁锢圈子的勇气。
这包全了方方面面。
无论是遵循祖训,恭敬权贵,还是重男轻女等等一切旧制观念,似乎都没有人去忤逆,硬刚。
当然,这种人肯定有,只是全被权贵人士与祖辈人打压抹杀殆尽了。
不过如今是乱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啊。
因此,沈典有必要把甄逸引上正途,不拘泥于现实主义,为未来计。
甄逸就急眼了,处在门外垂足顿胸的说道:“贤侄啊,你还说上顺口溜了。
存心取笑叔父,太让叔父失望了!”
“好吧,好吧,说正事。
你命人四处传话,就说黄巾军夜袭来了,那秦仁会不攻自退的。
多大点事啊,真是烦人!”
沈典早有意料,不认为黄巾军会按自己说的办,总要防着点不是。
而守城将士抵御黄巾军,是秦仁的使命。
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愁以黄巾军夜袭调不开秦仁的注意力。
当然,这也是王浪军不信任黄巾军,担心程志远玩阴的而刻意布局,警示秦仁守好城门,拒敌于外。
唯有这样,沈典才能救更多的人获取万能点啊!
这种美事岂能耽误,错过呢?
甄逸可不知道沈典的小算盘,听得心神透亮,索性把黄巾军异动的行军情况给沈典说了,临了补充道:“贤侄,叔父担心黄巾军真的会来夜袭,如何是好啊?”肥猫吧f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