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只有路灯在贾尔业爱路亮起。车子开进小路的时候,程瑞生望着窗外,一言不发。他想起今日苏州见的人,听的消息,总觉得心事太沉。
福贵开了车门,程瑞生下了车子,低头一看,地上一片雪白,只有两个人的影子。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轮七分的残月挂在天边,程瑞生喃喃道:“这是阴历十九了罢?”
福贵笑了笑:“是了,老爷,才过了十五不久呢。”
程瑞生转身道:“今日去苏州办的事情,你断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福贵道:“小的明白,老爷带小的去,没带林寅,可不是心下有顾虑么。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的心里门儿清,还请老爷放心,我这嘴严实。”
两人一前一后,才迈进了大门,就见着程老太太坐在大厅里头,正闭着眼睛养神。
“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进屋去睡呢?”程瑞生忙上前躬身道。
程老太太缓缓睁了眼,对着一旁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福贵见状,识趣地行礼也跟着去了后院。
程瑞生见这架势,知晓老太太定然是有事情要说,于是便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娘,说罢,有什么事情呢?儿子听着呢。”第一抓机001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