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米长的钢筋,有一半都沾满的血迹,不用想都知道,分明是刺入身体中内,冰冷的利器钻入体内。
她那么娇气,怎么可能受得了……
整整长达两天的搜寻,最终一无所获。
助理上前,站得挺拔的男人一夜未眠,连续站在这数十个小时,下巴有明显青色的胡渣。
助理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老大,我们没找到祝小姐。”
温衍白面露寒霜,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戾气,“查到了吗?”
助理如实回答,“查到了,祝小姐现在的确是在津城市中心医院,不过医生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祝小姐她已经……”离世。
“现在回津城。”
温衍白一声令下,在废墟里寻找尸体的黑衣男子快速整齐排好队,陆续上了私人飞机。
温衍白坐在靠窗的位置,废墟在他眼里逐渐见得渺小,阴郁暴戾,温柔细腻。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只是在她面前,变成了个只做她的好人的人。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数年前,祝唯一看中他的脸,因为力度过猛的原因,放进他口袋里的草莓被揉捏得不像话。
磕磕绊绊跌倒在地,小小的身影原地站起,拍了拍裙摆,消失在他面前。
—
管家突然出现在安静地长廊上,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
倚着墙的许熵瞥了眼,“有事?”
隔着ICU病房,这种市中心医院隔音怎么样,许熵压根就没理解过,话刚说出口,声调忍不住降低了些。
管家喘着气,“温先生找到这里来了。”
许熵一听,攥紧拳头,居然还有脸来?把祝唯一送去那种破烂的鬼地方,出了事还好意思过来?谁给他的脸?
“转移,去老宅。”许熵发话,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说,“让个护士进去找找祝唯一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人都死了,居然还能找到这里?
以温衍白的手段,肯定留了一手定位。
管家让护工翻找,祝唯一喜欢脚踝上带着不会响的铃铛链子,手腕上干干净净,并不喜欢被束缚。
两分钟后,护工拿着一条项链和两条脚链出来,还有一部因没电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
许熵淡淡地扫了眼,收入囊中。
在温衍白来到之前,祝唯一已经被许熵带走,离开了市中心医院。
而许熵依旧没忘掉医生那句话,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眼睛时不时会往后瞥。
“请家人做好心理准备,成为植物人的几率高达百分百,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当死亡通知书下达时,许熵有一瞬间慌乱。
毫无声息的祝唯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白布盖在她身上,像是随时会进停尸间一样。
当医生宣告死亡时,他眼神错乱闯入手术室,一次次电击,一声声呼喊,这才将她拉了回来。
然而遗憾地是,她再也不会一脸嫌弃地喊他“万恶的资本家”。
他的报复,结束了。
祝唯一,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