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出来几声冷笑:我不需要认帐,我们有君子协定,她只是我的合同太太,我养活你妹妹一年,就是让她给我生儿子的,谁叫她肚子不争气!
原来如此,人事间竟然有这样卑劣的交易,为什么我要卷入这种肮脏的事情当中来呢?林林为什么要充当这种卑贱的角色?我一向看不起这种人,要不是她还我的提包,还了我的所有证件和钱物,我是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啊,还有我的工作也是她介绍的,没有它,我在深圳就没有立足之地,她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医院里已经够悲惨的了,如果孩子还没有人认领的话,她依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她如何供养她的孩子?她所有的家当也就多块钱呀,住院费交后还能剩多少?
想到这里,肖容为她几乎是哀告对方了:其实她的女儿也是你的骨肉呀,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总应该来看看她吧……
嘻嘻,我倒想来看看你,看你是否愿意与我签定一个合同?
他以为他有钱就可以有一切,真卑鄙!真缺德!这种人还配有儿子?断子绝孙的家伙!肖容在狠狠地放下电话之前,还没有忘记骂一句:放你妈的狗屁!
回到病房里,看着已经输液完毕的林林虚弱地靠在床头上吃鸡蛋糕,肖容一肚子怒火也只有写在脸上了。可是她看着肖容的眼睛,就知道肖容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把没吃完的鸡蛋糕放到床头柜上,挣扎着坐起来幽幽地说:你都知道一些了,其余的,我回去再详细地告诉您好吗?我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我无依无靠,只有你能帮助我了,麻烦你喊一辆小汽车到医院门口来带我出去吧。
肖容大吃一惊:你刚刚生了孩子能走吗?你女儿怎么办?
她把脸伸过来,低声说:反正又不是我想生她的,我也管不了她许多,我已经把姓乔的电话和公司地址都留给了医院,明天再没人来,我一走,医院会找他的。你只要帮我离开这里就行了。
肖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给她叫了一辆小车,回到病房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进医院时自己的衣服,肚子瘪下去了,显得那么娇小玲珑,她把被筒卷起来,做成像一个人睡觉似的样子,趁着探视的人流川流不息,她挽着肖容的手,偷偷地出了医院大门。
进了汽车,她给司机报的地名却是肖容的住处,肖容不理解地望着她,她轻轻地捏捏她的手,肖容也不好说什么了。
到了肖容的房间,她轰然倒在肖容的床上,急切地说:如果医院发现人走了,一定会到救护车接人的地方找她的,求肖容无论如何尽快地把她所有的东西搬到这儿来。看见肖容还不很明了,她递给肖容钥匙,又哀哀求告:求求您了,你不是说要帮助我吗,现在就是我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了……
肖容想也是,只有赶紧到她住的旅馆,好在肖容这几天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他们也知道林林住院的事情,见肖容提着皮箱出来,也没人阻拦和询问,肖容就这样迅速地完成了一个产妇和她资产的转移。
回到肖容的住处,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纹,喝着肖容给她冲的牛奶,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肖容了。
她说原来她也是肖容现在这个公司的业务员,年轻勤快,专业对口、业务熟悉、善解人意,为公司出了不少力。去年另一个业务员结识了乔老板,说是要印制他香港公司的宣传画册,有万元的大业务,可是和我们老总谈判几次没有谈下来,说是要转移到别的广告公司去做,老总舍不得放弃这笔买卖,派林林去做攻关工作
一见面老板就看上她了,当即就提出非分的要求,她气急败坏地回公司向老总哭告,张经理反而向她施加压力,要她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做成这笔买卖,做成之后,给她提成两万五千元。另外,香港的乔老板在深圳工作期间陪伴他,一年给她五万元生活费,只要生了儿子,还可以得到一万元美金。燃文ranen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