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戮待他停止,才说道:“残害部落幼崽,你死千次万次都足以。”
一时间祭祀场万籁俱静。
一说到残害幼崽,众人便对三当家的所作所为有了数。三当家觊觎首领身边的那只小幼崽本就是众所周知,不是什么秘密。
可即便是这样,在他们眼里三当家也罪不至死,堂堂申屠部落的三当家,为部落带来无数的功绩,怎能说处死便处死?就算要死,是不是也得和他们交代清楚。
形势一时之间皆往名图的一方倒去,还有一些冲动的魔都想直接动手救下名图,可还没来得及动起手就被一旁的魔卫给拦住了。
一阵魔气压下,那些正反抗的魔马上就被压制的不敢多动一下。
随着魔气压下的还有,申屠决气势磅礴的声音:“怎么这是要造反吗?”
申屠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主座,来到祭坛中央,看了一眼还心存侥幸的名图,而后至那个暴动的魔们面前,“这么在意这个所谓的三当家,不如去陪陪他,正巧我也觉得今日的祭品少了些。”
申屠决目光阴狠的可怕,吓得那些魔根本不敢开口,又听见申屠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名图这个三当家当的还真是值得,明明没做什么事情,但是却笼络了不少民心,真是好手段啊,什么时候我族多了这么个人才,我身为首领竟然还不知道。”
这话说的阴冷又明白,指责名图无功绩,背地里却笼络民心。
“既然你们觉得名图罪不致死,那我们便学学天界的法子,当着你们的面审审他好了,让你们看看他到底该不该死。”
突然一件木桩从上至下飞到申屠决的眼前,申屠决扭头望向云枝的方向,小姑娘正撑着脑袋笑朝她努努嘴说道:“既然要学天界,那就学的像样些,堂堂一部首领审问犯人,没有一块顺手的惊堂木怎么行?这可是十万年的蓬莱神树的枝干做出来的惊堂木,配你这身份也不算太辱没了。”
“多谢。”申屠决一笑,接过腾空的惊堂木,走至主座上,拿着惊堂木朝桌子上施力一拍。
真不愧是十万年神树做出来的惊堂木,拍出来的响声庞弘又镇人心魄,十万年的底蕴让人忍不住为之臣服。
云枝撑着脑袋,捂着嘴巴,懒懒的打了哈欠,呢喃道:“倒是有些样子。不过他这是要怎么审,才能让这些脑袋瓜不大好的魔族心悦诚服呢?”
右手腕上突然一阵灼热,云枝皱着眉头低下头,手腕上一根红线正在燃烧,烫伤了她娇嫩的皮肤。
这跟缘线是她与阎绽的。
所以阎绽到底去做了什么?竟让他们的缘线如此燃烧,都快被烧断了......
心中的不安加深了。
阎绽到底在做什么!
又一声惊堂木响,云枝心里的不安被拍散,还是先专注于眼前事为好。
只见狼狈的名图被押了上来,他伤痕累累,却被用了药,始终保持着神智,所以他知道此时他该如何做才能侥幸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