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芙眼瞳四下转动:“我,我只是想尽地主之宜,何时轮到你这个贱婢多嘴多舌了。”
程祁穆推着她朝外走:“住口,你今日丢的丑已经够多了,莫要继续再此惹人笑话。”
程太太也吩咐了丫鬟来,推搡着准备强行带走程秋芙。
“等等。”沈沛筠嗓音不轻不重的响起:“程四姑娘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解答了再走。”
程祁穆以身躯挡住她的视线:“四妹妹关心则乱,说的都是浑话而已,沈姑娘自身的伤势还未痊愈,还是不要多心了。”
沈沛筠直接越过他伸出手,一把抓住程秋芙的细腕:“程四姑娘头脑清明,吐字清晰,哪里像是在说浑话,倒是程公子护妹心切,极尽偏袒,像是在替令妹遮掩什么。”
程祁穆与程秋芙脸色齐齐一变。
前者勉强压眉做出怒容:“姑娘不觉得自己更咄咄逼人吗?”
沈沛筠唇角轻扬,似笑非笑的凝着程秋芙:“是否咄咄逼人,想来程四姑娘要有发言权。”
程秋芙眼睫飞快的颤动,奋力甩开她:“你,你才是头脑不清楚,乐茹姐姐身子不适与我有什么关系,偏你处处咬着我不放,难道其实是你在背后下的手脚,又想故弄玄虚,攀扯陷害他人?”
啧,狗急跳墙便是如此吧。
沈沛筠心中念了一声,面容平静的让人寒毛直立:“令兄方才有言,我三姐姐是因饮食不调,肝火过盛所致,你既未看诊,又无实据,如何敢信口而言,我三姐姐是旁人下的手脚?”
“你口口声声剑指于我,为何自己倒先出了一头汗呢?”
“我,我只是方才路上来的太急,这才会如此。”程秋芙急忙辩解。
沈沛筠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如有洞穿人心的力量,将她浑身上下看的通透至极。
程秋芙眼神飘忽不断,后落在沈沛筠裹着层层叠叠纱布的素手上:“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身后的丫鬟弱弱的张口:“四姑娘,奴婢昨日晚上曾见到沈五姑娘带着丫鬟自后园回来。”
程秋芙飘忽不定的心绪骤然一压,扬高了音量。
“你还说旁人贼喊捉贼,你一个来做客的府外人,深更半夜的出去,究竟去做了什么!”
程太太斥责的话生生拐了个弯,面容严谨:“既然是沈五姑娘自己先提出的质疑,也该好好的解释清楚,免得日后令堂问责起来,说不清道不明。”
有了程太太撑腰,程秋芙说话的底气也愈发雄厚,眼波锋锐的指向沈沛筠:“我早就听乐茹姐姐说过多次,你平素就对乐茹姐姐颇不对付,如今她又将入宫为秀女,你心中嫉妒成狂。”
“我前脚刚邀她前来,后脚你便跟着一同来了,谁知是不是想在外面找个时间机会,故意陷害乐茹姐姐,再嫁祸他人!”
二人一唱一和,立时将沈沛筠置放在了漩涡中央,四处或探究或怀疑或谴责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已有下人交换着眼神,俺骂沈沛筠居心恶毒。三二32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