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听萧逸的话,直接哭晕了过去,柳正书抱着妻子,疯跑出去找郎中,柳中甲却是被绑着哪里也去不了,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娘,一边要求萧逸放他一马,实在是两边都忙活不过来。
可是任他怎么求,萧逸都不答应,心意坚定要写信去学堂取消他的学籍,求得狠了,萧逸便把之前他还偷过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柳中甲看向柳絮,只见柳絮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只觉得万念俱灰,同样晕了过去。
一个晚上闹得鸡犬不宁,村民们对于柳家都是纷纷不满。大人刻薄,女儿不要脸,现在儿子又做出这种事情,连学籍都取消了,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柳絮三人收拾收拾便睡下了,东厢房已经不能住,只好将主卧让出来给萧逸住,柳絮与许青山住在了外屋的小踏上,不过是一墙之隔,两人睡得熟,萧逸却失眠了起来,不知为何,一想到许青山的手搂在柳絮的腰间,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人家毕竟是夫妻,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应该。
张明沛回到家中,还没进门,张文萱与王婶就迎了出来,张家的门风正,家规严,女人自然是不能出去看热闹,只等着张明沛回来了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是等了半天,他一言不发,急的王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乱子,过了半晌,张明沛对着张文萱道:“去将义满叫出来,我有话嘱咐。”
这个时辰,小叔早就睡下了,张文萱有点为难,可是公爹的话又不得不听,打了帘子,到了西厢房的侧屋,刚想拍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严,张文萱叫了两声皆是没有人答应。
想着是小叔睡得太熟,便没有再叫,打着煤油灯,一推门便进到了屋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映在墙上,张义满却是没有睡,还在看书。
张文萱如此一看更加觉得欣慰,猛地一拍张义满的肩膀,笑道:“叔叔这般用功,爹爹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么欢喜!”
她这一拍不要紧,却是将张义满吓得一激灵,直接跳了起来,吓得张文萱后退两步,一晃,煤油灯里的油洒在了手上。
“哎呦!”
张文萱叫了一声,张义满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看书过于入神,却是进来了人都不知道,定睛一看是张文萱,正捂着手,皱眉,看来是烫的不轻,张义满也顾不得别的,拉住了张文萱的手就吹了起来,边吹边问:“嫂子,你没事吧?”
十五六的年轻人,未曾娶妻,却是知疼知热,张文萱忙抽出手,低着头,怯怯的回了一句:“没事!”
“叔叔,你看书也不要熬的这么晚,若是熬坏了眼睛,叫娘心疼。”张文萱本来是客气的话,却是自然的瞥了那书一眼,瞬间脸儿就烧了起来。张义满忙一把将手搂在怀里,脸上已经涨红成了猪肝色。
他刚刚看的入迷,又被张文萱吓到,一时竟然忘了收,尽管只是看了一眼,张文萱还是看了个大概,那小册子花花绿绿,画的是男男女女未曾着衣,就搂搂抱抱在一处。
张文萱长张义满三岁,早通人事,不过嫁的张义丰是个傻子,也不曾做过什么,现在却在小叔子的房间里看到了这样的东西,实在是羞的脸红。文笔书吧eb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