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依然没有听他的,跑向的后院。
权北没料到会如此,有些措手不及。
“夏!爸妈,夏叔,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他匆匆跑出去追赶她。
夏临风的脸色十分不好,明明该是君临天下温雅如风处变不惊的人,此刻却有些被情绪控制了。
从小到大,夏染从来都不敢忤逆他什么,这件事他一样不会允许。
这个婚,她必须结。
他知道,权北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从小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毫无顾忌的把夏染放在权北身边。
如今两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感情也十分稳定,事业各有所成,也该结婚了。
“户口本我留这儿,婚礼就定在十一月份,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夏临风起身,打算离开权家。
年轻时,他便是如风一般自由的男子,一把小提琴,温雅如风,自由不羁,好像没有什么能拴住他。
直到遇见爱妻林言。
这位如风一般自由潇洒的男人,不再漂泊。
权非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交给权倾:“你交给权北。”
随后叫住打算离开的夏临风:“临风,我有事问你,我们去书房。”
权倾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他一直都挺奇怪的,夏临风为什么对夏染如此强硬。
小时候只觉得他是过于严格了,可是如今夏染已经成为钢琴界的佼佼者,是一名优秀的钢琴家。
该拿到的成绩全都拿到了,夏临风的态度还是如此,对待亲生女儿比对待一个陌生人还疏远。
这么多年,夏染在权家的时间远远多于在夏家的时间,几乎就是在权家长大的。
除了教夏染钢琴,严格要求她之外,父女两个几乎没有什么接触,感情上也很少联络。
他不解。
不明白夏临风为什么对夏染如此疏远。
夏染可是他和林言阿姨的亲生女儿啊。
他将手里的户口本收好,看向寒栀:“妈,这是夏染和权北的事,还是看他们的意愿吧。”
寒栀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夏染跑到了后花园的秋千那边,小时候,每每不开心都会来这边。
权北见她坐在秋千上哭,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不想结就先不结。”
夏染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擦了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低头看着地面。
权北将她抱进怀里,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我知道太仓促了,这件事我去和夏叔说。”
“权北,我们能不能不结婚。”夏染低声说道,嗓音哽咽。
“好,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们”
“权北。”夏染未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结婚。”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红色枫叶落于地面,旁边的秋千轻轻晃动。
气氛安静了几秒。
权北望向她,反复考虑她的话,有些不太明白:“夏夏,你……”
“就一直这样,一直恋爱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结婚。”夏染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挂在眼角,目光很是坚定。
“为什么?”他不解。
“没有为什么。”夏染并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是在通知他,这辈子都不会和他结婚:“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那我们就……”
夏染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