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诗琯看着一大早房门上挂着的白灯笼,便奇道:“这是有丧事啊,却不知是哪位?要不,咱们去问问天仙姐姐!”
阐诗琯对着怜儿说道,转身便要往正宫那边去。
且听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名施琴,你也勿要一口一个天仙姐姐地叫着了,是沧州的太祖妃殁了,刚刚尚衣房发来了丧服,你拿去快些换上。”
说罢,恹儿已呈上一件衣裳。
怜儿忙上前去接了,阐诗琯却没换,只是呆呆地看着施琴,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前朝公主被誉为前朝第二美人的施妃!”
恹儿微微翻了一个白眼,这冒失二小姐是从天外来的吗?在这宫里谁还不知自家主子是前朝公主,若不是这个身份,这若大的
永和宫怎会如同冷宫一般。
施琴轻笑:“看来我这名声都传到宫外去了,史公公对你还真是全心教导呢!”
“他教导个什么?就会板着脸吼人家,是府里的姑娘说的,还说要我不要与你有过多来往呢!”阐诗琯撇嘴道。
恹儿一听便不愿意了,“好生无理,怎能和娘娘如此说话!”
怜儿一挺身将阐诗琯护住:“我家姑娘如何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接着又向施琴行了一礼道:“娘娘勿怪,姑娘她先前得了幽闭恐惧后遗症,经常说着浑话。”
她这倒是现学现卖的快,总之阐诗琯一说错话、怪话、胡话、浑话,就都是幽闭恐惧后遗症惹得祸。
阐诗琯笑着摇了摇头,不过那挺身为她出头的样子还是很让她感动的。她将她叫了回来,“怜儿,休得无礼,若天仙姐姐真的怪罪,早在昨儿个咱们住进来时就怪罪了,我想这深宫大院的,就算姐姐是个天仙似的人物,也是需要人聊天打趣的!”说罢,笑嘻嘻地上前,拉住施琴的手道:“我才不听那些丫头的,我就觉得姐姐亲近。”
施琴的手臂一僵,一种暖暖的感觉从阐诗琯的掌心传来,自她入了这皇宫,身边除了一个恹儿确实没个说话的,且说恹儿碍于身份,又何时这般没规矩,平时梳个头,碰了一下耳朵,都要赔罪,哪里像这丫头上来就拉自己手的。
想想上次被人拉着手,还是危难之中与兄长话别,此一朝,却是两隔,不能在一起了。她冰封的心被这暖暖的感觉化开了一角,只在内心深处发问:“兄长,这是你给我带来的礼物吗?”
阐诗琯拉了一下,便觉有些冷,只惊道:“姐姐的手好冰啊!要滋补滋补些呢!怜儿,却厨房寻些蔬菜和调味来,我去生火,今儿个咱们吃火锅!”
众人自然不知这火锅是何物,怜儿只听阐诗琯差遣便要去厨房寻菜。
施琴忙叫住她:“虽说我这永和宫,不受管束的,可怜儿初来乍到,就算寻到了厨房也未必给的,恹儿你去吧,哪里有做了佳人还自己生火的。”
怜儿一听既劳烦恹儿去了,便道:“奴婢来生火。”牛吧文学网68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