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这珍妃没脑子又直肠子,演技还差,混成这样,说她背后没有势力支持,靖和越可是一百个不相信。
好在她俩也并不会“合作”很久,应该不会有什么拖累。
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到狱中角落,靖和越只想尽快制好这假死药,好赶紧逃出这囚笼。
这地方又潮又湿,吃食也让人难以下咽,她真是要受不了了。
好在脑子里有系统给的药方,系统今日还十分好心,时不时指导靖和越两句,让她的制药过程异常顺利。
药丸做好后,靖和越先使劲晃了晃这牢狱里沉重的铁门,确保有人听到声音向这边走来后,靖和越才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吞下了手中的药。
不过片刻药效便已发作,靖和越软绵绵的躺倒在原地,人事不省。
等在外面的绿萝早已听到了靖和越刻意制造出的噪声,不动声色看向了狱卒王哥,两人对视的瞬间,王哥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后迅速跑进去附近角落里一个牢房,拖出来一个穿着太监服装的尸体。
在跟靖和越的“尸体”调换后,王哥用一张破席子包裹起来靖和越后,才对着外面大声喊人:“这边来个人呐,有一个犯急症死了的囚犯,来个人帮我拖出去。”
另一个狱卒迅速赶来,王哥指挥着同伴拉上靖和越的“尸体”,又分配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拉着装靖和越的板车走出大门,狱卒们见多了死在狱中的人,自然是见怪不怪,也没怎么检查就放他们出了狱牢的大门。
而狱牢里,原先靖和越呆着的牢房,死去的太监尸体无人问津,还在静静躺在原地,仿佛他一直都属于这里。
外面的宫道上,王哥小心翼翼的推着板车观察四周,确定没人跟随也没人在意他俩以后,才转道往宫门走去。
好在路上无惊无险一路顺遂的到达了宫门,有两队侍卫守在那里等着例行检查。
按照惯例出示了宫牌,侍卫还没来得及上手检查尸体,王哥就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侍卫的视线和动作:“大人,实不相瞒,这次狱中这个人死的古怪又蹊跷,前天还好好地,昨儿突然发起烧来,今个人就没了,怕是”
侍卫一脸狐疑的看着满脸谄笑的王哥,总觉得他不是好人,可王哥紧接着说出来的话,惊得侍卫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怕是疫病啊!大人,这得赶紧送到乱葬岗烧了去,万一在宫中传开,小的们怕是,诶,都留不下这条贱命来”
还没等王哥继续说下去,守门的侍卫皆以手掩口鼻,退到了他们身外好几米的距离,用力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连后面的几名侍卫都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让他们赶紧出宫埋人。
王哥手心里攥着一手的冷汗,始终不敢放松,等平安出了宫门,才敢擦擦自己一脑门子的汗,往乱葬岗赶去。
一直在牢狱门口等候的绿萝看到了王哥朝自己投来肯定的目光,又目送着两名狱卒远去,才着急忙慌的赶回珍妃身边。
绿萝提了一蛊银耳甜汤,口口声声只道是拿与皇上和娘娘作夜宵吃的玩意,珍妃自然明白绿萝的意思,遂亲自过取接了这蛊汤,顺带跟皇上表表情爱,绿萝则趁机低声道:“娘娘放心,一切都还顺遂。”
珍妃听了自是喜不自胜,连走回燕铭身边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她内心里真是觉得,这下子可是彻底能放心了,月妃的事儿想来是再也扯不到她珍妃的头上。
许是珍妃脸上的喜色太过于明显,连燕铭都忍不住侧目视之:“珍妃似是十分舒心,看来在朕这里呆着委实是珍妃真切的心愿。”
珍妃顺水推舟微微福身:“皇上就莫要取笑臣妾了,如今皇上既知道了臣妾的心意,皇上心里若能多两分记挂着臣妾,臣妾就十分满足了,其余等,臣妾不敢妄想。”
言毕,珍妃便盛了一晚甜汤递到燕铭面前。
燕铭只看着这碗银耳汤,却并不伸手去接。
寝殿里气压逐渐降低,珍妃端汤的手也逐渐开始发抖:“皇皇上,臣妾亲自给您盛的这碗甜汤,您不尝尝吗?”
燕铭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巧的敲击着,手底下上好的沉香木桌子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让珍妃惊得连手脚都发软,难道皇上发现了什么?
可是不应该啊,她明明做的那么隐蔽,明明不会有任何破绽
没等珍妃胡思乱想出个什么,燕铭倒是忽然开口:“爱妃在想什么?”
珍妃愈发紧张起来,说话都不自觉拘谨了几分:“回皇上,臣妾臣妾只是看天色渐晚,顿觉身上有些有些疲累,请皇上恕罪。”
燕铭忽而轻笑出声:“朕只不过随口问问,瞧把爱妃吓得,既是累了,便一块喝点甜汤缓一缓罢。”
说完接过了珍妃手里的碗箸,品尝一口赞叹道:“爱妃送来的银耳汤竟也比别人送的甜几分。”
珍妃心神俱乱,只勉强笑了一笑,皇上的夸赞语气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她一点也分辨不出来。
幸而还未答话,大殿门外便有人求见皇上,替珍妃解了眼下困境。笔趣阁khen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