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君衍澈的内心已经是十分混乱了,再看雨中的这个女人,觉得自己的这个王妃其实挺神奇的,她总是能将人气得半死,恨不得把她抛掉,但实际上,又让人舍不得抛下她。
她明明相貌平平,此时更是满脸污血的丑丫头,却还能让人想靠近。
连老四那种表面谦和温润,其实阴险很毒的人也能多在乎她一眼。想到他那时看到着火就着急亲自过去,便是之前兵临城下,也没见他如此紧张呢。
还有他自己,他自认凉薄,看透一切,却终究觉得不光看不透她,连自己也要看不透了。
也许还是她厉害吧,毕竟能解开毒瘴,还能让他这毒养的身子好转,甚至可以突破的人,真的可以说是至宝了。
正想着这事,突然察觉宫疏婳不太对劲,她原先在地上还哆嗦着,此时却没了动静。
君衍澈再次心慌,就说这个女人那么弱,跟她置什么气呢,就算心里不痛快,等回府去再好好算账,她要是把命丢在这,又找谁算账去?自己先前两三次冒着没命的危险救她,从那么高的瀑布跳下水潭,都是白做了?
那也太不划算了!
君衍澈急急将宫疏婳再次抱入怀中,真觉得她的身体都跟雨水一样冷了,他急急将她抱入自己之前看到的,一个小小的刚能容身的石头洞,运气内力给她些温暖,一边声声呼唤:“管雨花,管雨花你醒醒。”
可是这样以内力贴身暖着她似乎并没气多大的作用,君衍澈心急,想起自己还带着一些保命的药丸,急掏出一枚来,剥开蜡封就往她嘴里塞去。
他希望她吃下去能有用,毕竟苗知玄也是神医啊。只是别说咽下去,宫疏婳的嘴巴动都不动,嚼都不会嚼,那又怎么能咽。
此时的宫疏婳,真的像一个毫无声息的破碎布偶,呼吸和脉搏都是若有若无。
君衍澈真是气恼自己,明知道她伤的重,身体弱,好不容易才醒了一会,为什么要再把她丢雨里。
实在没办法,药丸那么大,根本喂不进去。他急中生智,对,大颗的不好喂,也许碎糊糊多少能有点用。君衍澈就将那药丸直接塞入自己口中,直接嚼碎了,再捏开宫疏婳的冰凉小嘴,对着喂了过去。
也亏他这次戴的面具是露嘴露下巴的,没有暴露真容的危险。不知道是王妃给她治疗的关系,还是这次突破的原因,这次聚毒到脸上后,毒疮也没之前那么严重,下半张脸还是玩好的。
只是那药碎了是极苦的,君衍澈吃药多,感觉不大,到了宫疏婳口中,总算刺激到了她的味觉,她开始颤颤的嘴中有了反应,就要把药给吐出来。
好不容易喂进去的东西怎么能让她吐了。
君衍澈就压着她往里吹,为了防止吹到气管中,一手还握着她的纤细的小脖子,用内力巧劲控制着。
可到底吹的力道大,宫疏婳还是给呛醒了。冰冷的身子也再次开始颤抖起来。
君衍澈眼中欣喜,再次将她紧紧贴身抱着,再次驱内力去温暖她。
“你……给我吃什么了……”声音微弱,好歹是有了点力气。
所以药总是有用的:“救你命的药。”
说到药,宫疏婳就熟悉多了:“苗知玄做的回春丹?”
他听她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说的那么准确,非常不满,可又不能再把她扔掉。
“你倒是熟悉。”自己都不知道这有多么酸溜溜。
但宫疏婳不在意,反而还说:“你主子对你这个护卫倒不错,怪不得你有些本事也愿意跟他。”
谁是主子!谁他马的是跟苗知玄了!
可这事没处说理不是。
“你管那么多,你是没死又有力气了吗?”君衍澈没好气。
宫疏婳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突然扭动起来,要挣脱他的怀抱,一边还骂:“你这个混蛋怎么能轻薄我,你快放开我。”
“你身上太凉,本护卫放开你,你就要死了。”
宫疏婳急的要哭:“我们孤男寡女的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你也自重吧。我不需要你这样救我,你弄死我好了。”
“胡说什么!”君衍澈能怎么办,打自己一顿吗?毕竟有些话是自己的原话扔回来的。
他干脆把她之前的话也扔回去吧,礼尚往来:“你不是说医者面前无男女,只要救了你的命,王妃又何必在意是谁用什么方法救的。”
“你放开。”宫疏婳依旧在挣扎。
君衍澈气得将她抱了更紧:“王妃之前救了那么多人都没在意男女,怎么到自己的身上就矫情起来。”
“这哪是矫情,你也说我是王妃,王爷若知道你对我这样,叫我怎么活的。”
“你很在意王爷?”君衍澈心中一动。
宫疏婳几乎是在喊,只是声音还是那么点点大,“当然了,若是我为了保命就让别的男人抱着,让王爷怎么想。”一吧1p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