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芸姑姑说道:“王爷之前说了,芊灵、四喜两个丫鬟这两天护主很是辛苦,还有安诚、何其两位护卫也是,所以让他们也先沐浴歇着,每人各拨了一人去房中跟着伺候。王妃不用担心他们。”
连霜已将花瓣放好,道了个福说:“王妃,沐浴水已经准备好。现在厨房已经开始备菜,能王妃沐浴结束后,便可以吃些东西了。”
宫疏婳也就让她们帮着更衣沐浴,一边说着:“你们这是让我快些洗吧,明知道本王妃饿得够呛。”
可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绮芸姑姑提了一个食盒过来:“王爷说,王妃是容易饿的,早命人做了一些糕点来,便是沐浴的时候也能吃。对了,还买了项大娘家的包子。”
宫疏婳:“……”
连霜又端了个小碗上来:“吃糕点干,王妃可以喝点莲子银耳汤,都是新熬的。这样就不会噎着了。”
宫疏婳:“……”已经噎着了,勿扰。
所以那个君衍澈脑袋到底是不是被水冲坏了,都是怎么想的……
之后又换了衣服、吃了饭,四喜、芊灵他们也表示被服侍的很舒服。特别是四喜胃口大开,一个人就啃了一个烧肘子。那吃法让一旁守护的郭瑾川还有另一桌吃着的安诚、何其等人都惊呆了。
安诚看着自己才啃到一半的肘子:“听闻四喜丫头饭量大爱吃肉,果然不同凡响。”
四喜狠狠瞪过去:“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我也没吃你的,要你管!我也不是吃你家的,你自己吃着也堵不上嘴吗?”
郭瑾川摇摇头,真是有些鄙夷这些人啊。
宫疏婳说是要游玩,可是觉得这种情况也玩不下去啊。别的不说,人家一位将军不保护京城,而站在这,那像话吗。
于是吃过饭后只休息了一会,便跟郭瑾川说,护送他们回京吧。
郭瑾川好像还有些诧异,宫疏婳看他这样也有些不满:“怎么的,郭将军是打算让本王妃在外面玩多久?”
“王妃误会了。”郭瑾川说,“小将只是考虑,现在去通知王爷,他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滚到城门去迎接王妃。”
宫疏婳:“……”
他们只在客栈休息了半天,期间宫疏婳让芊灵去看了那两个受伤的轿夫,巧妙让他们吃了点对精神放松有用的药粉,又放了点香料到他们枕边,也是对恢复有用的。最后重要的就是代表永寿王妃给了他们每人一些银票,让他们家能在这段时间内生活无忧吧。
过了午时,宫疏婳一行便在郭瑾川带的将士们的护送下回京城去,她和芊灵、四喜坐辆马车,两位姑姑、方儿和其他仆从则和之前一样分配马车。抬来的大箱子又同样抬回车上带回去,其他人或骑马或步行,这一车队看起来可是威风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前行,大概到未时中,他们见到了京城大门。
宫疏婳不知为何有一些期待,明明知道他的状况不可能出现在城门口,还在想看到某个人的身影。
四喜也注意到了,暗地给芊灵一个眼神,芊灵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次宫主是不是太入戏了一点。
车队浩浩荡荡继续向前走去,又半个时辰,才到了荣寿大街。宫疏婳依旧不时向外张望,最后都看到永寿王府的大门了,却依旧没有那个人出现。
宫疏婳自嘲地笑了声,看了眼在前方护卫的郭瑾川,冷嗤一声:“银样镴枪头,不过是光说不练假把式。”
“就是。”四喜在旁边答应了一声,瞪着眼郭瑾川,声音还不控制,“我老家那有句话,男人的话要靠得住,好比公猪上了树。”
芊灵夸了一句四喜说的好。外面安诚不乐意了:“四喜丫头不要一杆子打到全部男的吧,又不是都这样的。你小小年纪又见了多少,尽听老家嚼舌妇瞎说。”
四喜对安诚的话很鄙视:“那你是不知道我在遇到王妃前,是在那里讨生活的,我那地方啊,可真是见各种各样的男人,但那些男人啊,基本都是嘴上流油一样轰得姑娘高兴,回头屁都忘了。男人的本质就是那样,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完全靠不住的。”
安诚当然不信,嬉笑说:“哟,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遇到王妃前是做什么的?还真能见多少男人啊。”
“烟花楼的,你们是不是都很熟悉啊?”四喜一点也不避讳出身,反正这些能人,只要一查都查的出来。
外面几个男人脸色都一变,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说起来王妃、芊灵、四喜这三人,四喜虽然没太长大,但相貌还是更好一些,可惜腿是瘸的。
郭瑾川只觉得气氛尴尬,不知怎么脑袋一抽,说了一句话:“但四喜姑娘看起来,完全不像烟花之地出来的。”没有那种风情,完全是一种纯情直爽的小孩子一般。
四喜轻嗤一声:“郭将军好像倒对烟花女子是什么样的熟悉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