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婳不紧不慢的摆弄着金针,眼中也只看伤口那边,一边回答:“我就不信了,道长也是懂些医术的人,会不知道金针。”
“这……这就是金针吗……我真不知道,我也就听过银针,而且会银针的都很厉害。我只会弄点草药不会这些,这针扎着真的有用吗?药都没有用,用金针有用?”老道士看起来很紧张,“这……哎呦,丫头你轻点,我有点晕……”
“道长晕针的话可以把眼睛蒙上。”宫疏婳才下了第一针,“大叔还请放松,金针针灸不疼的,至少比蛇毒疼的轻多了。”
“不……不不……本道……怎么会晕针,不可能不可能的!”老道士的声音有一些颤,“我就是觉得,这个针虽然是和缝衣针有点不同,但那还在针啊,我的腿又不是……嗳哟,丫头你轻点,你不说不疼吗?”
“抱歉,声音干扰太多,手滑。”宫疏婳淡定地把那根针拔下来,又重新插了进去。
老道士气着说:“黑心丫头,你是嫌本道爷吵,我就……”他遇到宫疏婳看他,目光交错之时,老道士终于捂住了口,但从手心中还溢出话来,“你不是黑心丫头,你是好丫头,我也不说话了,我闭嘴。你……哎呦,丫头轻点。”
宫疏婳不再理老道士,全神贯注将那金针布下解毒针阵。然后催动自己的解毒功法将那蛇的剧毒化解。
刺客,老道士的目光一会看着宫疏婳的脸,一会看着那个金针之阵。内心却开始波澜起伏。
大天师留在皇宫的这套金针居然都给了她,他两个徒弟和那么多眼线没一个告诉他这点。
可她居然真的能如此自然运用金针,岂不是很奇妙的事情。难道这真的是天意的玄妙?
宫疏婳只觉得周围都安静下来,这让她更加能专注在针阵之上,没有在意那老道士用力盯着自己的目光,像要把自己全部看啊透。
“好了。”只不过一刻之间,宫疏婳就收了针。解这个蛇毒,其实对宫疏婳来说很简单,甚至有更多的方法。比如也用解毒手法用功力化去毒。
只不过,她不想用手直接动这道士的脚,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化毒功力,现在在外面,又不需要她向别人展示什么,就用比较正常的解毒方法就好。
但对一般人来说,用金针哪里就是正常的解毒方法了,这是超纲的啊,想那些太医院的人见到她会金针多么稀奇,当年也就传说中大天师会用。
“这……这就好了……”老道士似乎不太相信。
“道长运功瞧瞧,中毒这种事,自己的身体应该很清楚。”宫疏婳摇摇那个葫芦,还剩下一点酒底子,干脆都倒出来,把金针都擦了一遍。
“唉……我的酒……”老道士心疼极了,但此时态度软了许多,“算了算了,你都救了本道爷的命,这点酒是身外之物,就不计较那么多。”
他又拿出那支血心红莲,“喏,给你。”
宫疏婳笑着接过红莲:“道长真的给我啊?”
“哼,本道爷虽然舍不得,但做了交易就得守信用,你说的对,本道爷还可以再找去,这个就送给你了,本道爷的命总能值一些钱。”他这样说了,也只是一直看着宫疏婳的眼睛,一边又看看那血心红莲。
宫疏婳观摩了那血心红莲好一会,老道士气恼说:“拿就拿了,赶快收到,还老在本道爷面前炫耀,是想让本道爷反悔吗?”
“那么道长,你会反悔吗?”宫疏婳扬扬那只血心红莲还问呢。
“哼哼,本道长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绝对不会反悔!”他背过身去,连连摆手,“丫头你快走吧走吧,我不看你,你反悔。血心红莲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还给你。”岂料宫疏婳却再次把血心红莲递了回去。
老道士微微有些诧异,怔了怔,随后却生气气来:“你是逗本道爷玩是吗,本道爷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别玩了,拿走吧。”
“我是真不要。”见他不接,宫疏婳再次递过去。
“哼,你不要我也不能再拿回来。”老道士说,“都说了是交易的,难道本道爷的命就不值钱了,就是施舍了。”
宫疏婳笑了起来,看来这个老道士还有点可爱。便说:“道长,我是说我们要做一个交易,我就帮你把毒解了,可没说这交易就是血心红莲啊。”
老道士猛地跳转过来:“什么,什么!”
“我说……”宫疏婳瞧着老道士,“我要做的交易并不是这血心红莲,血心红莲是你猜的。”
“不是吗?”老道士琢磨了下,“好像……是这样……”但他还是不接血心红莲,又紧张起来:“你……你这个丫头,该不会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杀人放火有违道德的事我的不会干的,我也不会出卖自己为奴,不会给你卖命,我还要去找我的老婆,给孩子报仇。我老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呜呜呜……”说着说着,他又哭了出来。
宫疏婳额头直疼,无奈说:“道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交易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55xs